得逞的”
石观音依旧笑着,仿佛辽主的辱骂对她来说不痛不痒似的。
她也确实不在意,反倒还戳了戳辽主因为愤怒而不断起伏的胸膛“陛下倒是仔细看看,现下到底是谁在枕着谁,谁骑着谁呢。”
“不过,您这么不配合,倒还真是让妾身有些为难呢。原本妾身可是不想用这个办法,伤了咱们之间的夫妻情分的。但陛下这么凶地对待妾身,妾身也是没办法了。”
她在辽主惊怒的眼神中,从床上轻盈地滑下来,白皙的美足不着罗袜,直接踩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一路走到床边一个巨大的木箱边。
辽主失去桎梏,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你要干什么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石观音纤细的手指在锁头上轻轻一捏,那结实的铁锁,就这么直接被她用两根白嫩的手指给捏断了“陛下这么心急,不如自己看哪”
木箱的盖子被石观音掀开,露出了里面被石观音封了穴道,只有眼睛在睚眦欲裂地瞪着,眼珠子疯狂打转的耶律洪基。
辽主从床上奔了下来,伸手推开石观音“洪基”
耶律洪基又惊又怒地瞪着眼睛,拼命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您觉得,这个惊喜,够不够换您的一纸调令啊”石观音倚在木箱边,懒懒地问。
辽主怒道“难道我不同意,你还想杀了洪基不成”
石观音无谓地笑了一下“我看辽主身子骨也挺硬朗的,不像是短寿的人。能在这位子上撑个二三十年应该不是问题。二三十年妾身觉得,也该能养出另一个耶律洪基了。”
耶律洪基骇然地瞪着石观音。
辽主震怒道“你想要杀了洪基,让人冒名顶替”
石观音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木箱“杀,还是不杀,就看陛下您到底是更疼爱您的太子,还是更舍不得您的棋子了。”
辽主的脸色一变再变,一双手紧紧握在木箱边沿,骨节咯吱作响。
他在衡量。
如果这一次他松口,下一次,石观音定然还会再进一步。石观音可以仗着耶律洪基,步步逼近,他却得步步后退,到最后,辽国早晚会被石观音蛀空,等到耶律洪基继位的时候,这辽国还能支撑多久
可如果他不松口,那耶律洪基就会被石观音杀死,他便会失去制衡耶律儒玉的棋子,耶律儒玉很可能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得到太子之位,对于耶律儒玉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简单了。到时候,他就是再想怎么撬动耶律儒玉的根基,也不可能了。
辽主眼神阴冷地瞪着石观音,半晌后“调令,我给你写。人,你立刻放了”
他在赌。赌那些宋人能够在一切发生前终结这一切。
赌赢了,皇位、太子、辽国,他都能保下。赌不赢他宁可牺牲耶律洪基,将辽国送进耶律儒玉的手里,也不会让一个宋人毒妇,将辽国当做她的手中傀儡
辽主决定既下,调令很快便写好,令宫人送了出去。
石观音将耶律洪基的穴解了,看耶律洪基满脸感动地冲进辽主的怀里,对于辽主的下一步计划一无所知,两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不由地嗤笑了一声,而后转身披上了衣裳,走出后殿。
花园中种植着许多梅树,此时正雪白一片地开着,仿佛结了满树的霜华,沁凉的冷香吸入鼻中,令人神怡。
辽人是不喜欢梅花的,但有一个人喜欢,于是即便是辽主的宫殿之后,也种满了这种宋人极为推崇风骨的花树。
而此时,这个人正站在梅林之中,带着和梅香一样似有似无的笑,看着她。
石观音僵了一下,老实地将自己的衣裳裹严实“七皇子。”
耶律儒玉笑了一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说过,这殿中的事情,我不会管。”
石观音细声道“七皇子乃人中龙凤,自然看不上妾身的这些雕虫小技,更不会放在心上七皇子这次来,只是为了赏梅么”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示弱。
她不得不示弱。
石观音自恢复神智以来,一直觉得自己的内力已经少有敌手了,便是此时让她和玉罗刹对敌,她都有把握能战个平手。可是耶律儒玉
石观音悄悄在心里咬了咬牙。
这个男人,不仅长得俊美,他的内力也深的怕人。石观音刚开始还曾把心思打到耶律儒玉头上,可现在,已经下意识地老远一见耶律儒玉,就开始条件反射地低头检查自己是否衣冠整齐,别又因为疑似觊觎他而被打的半死不活。
原本石观音还想在梅林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现下也没有心情了,勉强笑着和耶律儒玉行过礼,就又回到了宫殿之中。
她看着到现在还抱在一起的辽主父子,不由地在心里想
这对蠢货和耶律儒玉到底哪里有半分相似。
就辽主这幅模样,当真能生的出耶律儒玉那样的枭雄么
被质疑戴了绿帽的辽主狠狠打了个喷嚏。
墨麒等人赶到桑干河牧民们的帐篷边时,天色已晚。
陆小凤匆匆翻身下马,压力很大地道“等这一轮月亮下去,晨日升起,辽主给我们的时间,就只剩下一天了。”
墨麒低声道“所以,今晚我们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