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光寒他都为了戒瘾将他自己关进地窖里了,那他又何必准备那种汤药?我们下地窖的时候,也没曾见过汤药的影子,便是说,这汤药不是他在发作的时候服用的,而是当做寻常的药剂服用……”
墨麒看向还站在原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划落的李光寒,想起先前他做的动作和说的话:“方才,他将这汤给了青鸟。”
楚留香脑中灵光一现:“青鸟要的就是这汤!”
楚留香迅速地捋了捋逻辑:“看这满里城升仙客尸体的情况,罂粟应当是青鸟给李光寒下的。但青鸟却想要李光寒手中之汤——这意味着,李光寒的汤不论是用什么做的,其效用定然和罂粟上瘾之用不同!”
宫九眸光一转:“或许,李光寒手中的汤,并不是‘上瘾’之用,反倒可能是有治疗之效,甚至是‘解瘾’之用。”
老管家脸上的愁云,听到宫九这番分析,顿时散开了,大觉定是如此!
这就合理了!这就说得通了!他就说他家将军若是知道罂粟之害,怎么可能会做私藏罂粟这样的事情呢!?
一旁蹲着的千鸟,以一种敌意的眼神瞪了老管家一眼,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老管家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托词。他憋了一会后,还是没忍住问墨麒:“可刚刚李将军不是已经把汤递给那个谁,那个什么青鸟了吗?”
墨麒解释道:“李将军现在本就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他或许是在重复自己过去的记忆,但很可能他在重复的过程中,被本能驱使,改变了这份记忆的原本走向。”
楚留香若有所思:“既然青鸟没有杀死李光寒,就说明当时李光寒根本没把汤给他。”
姬冰雁冷静分析:“没错。很可能是李将军现在理智无法运作,只剩本能,因此在重复这一记忆的时候,他的本能压过了理智,这才驱使他没有按照真实的记忆走,而是遵循本能,将汤药送给了心爱的人。”
千鸟气势汹汹地猛地站起身:“那我们就更要找到这个什么汤药了,不然万一被那个臭女人捷足先登,抢走了怎么办?”
胡铁花真是纳了闷了,瞧瞧千鸟,又瞧了瞧李光寒,怎么品怎么觉得不对劲儿,眼神狐疑:“我说,这青鸟,看情况,可很有可能是你们东瀛的女子啊?你怎么不护你家乡人,反倒帮我们李将军讲话呢?”
胡铁花最后一句话没说出口,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很迟疑:你怕不是个——其实早已痴恋李将军良久的断袖吧?
……同样一个问题,明明放在姬冰雁那里思路就很正直,放到胡铁花这里,就莫名其妙地狠狠掰了一个弯儿。
最关键是,千鸟还很可疑地答不上来话,就光拿一双攒着怒气的大眼睛凶巴巴地瞪着胡铁花,活像是就能把胡铁花刚刚那问题给瞪回去似的。
胡铁花被千鸟瞪得更加心底发毛了:……这不是我的问题吧?不能啊,我怎么真的觉得,好像这个千鸟对李将军那个感情有点不大对呢?
墨道长和九公子怕是有毒吧!看完了他们再看其他人,胡铁花怎么就觉得看谁谁不对呢?
墨麒无奈。他站在原地,捧着雀翎又不能移动,不然李光寒就得发狂,现在已经站了足足有快半个时辰了。墨麒看了千鸟一会,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千鸟,你——”他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妥,便把话截住,吞回去了,“罢了,无事。”
千鸟气呼呼的眼神顿时落在了墨麒身上:“什么事啊,你说啊——你知不知道说话就说半截,是很让人讨厌的!”
“……我是想问,你能否扳作青鸟的样子,或许能将李将军的注意力从雀翎身上拉开,也许能够把李将军引回屋内。现在正是南海冬季最湿冷的时候,李将军又身受重伤,也没穿足衣裳,站在此处若是受寒,怕是回头又要吃苦头。”墨麒看了眼李将军惨白的脸色,有些担心,“不过,你若是不愿……”
“为什么不愿,我又不在乎穿不穿女装!”千鸟的眼睛飞快地亮了起来,特别放得开地说,“这是个好主意!”
楚留香看千鸟转身就要往门外窜,忙伸手按住:“等等——可我们不知青鸟长什么样子,至少也得有些相像,才能吸引得了李将军吧?”
“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千鸟拍开楚留香的手,“你看看李将军都能把雀翎当做青鸟的样子,想要能吸引住李将军,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我估计只要我能穿上和青鸟衣服颜色相近的服饰,再作女子的打扮……在李将军眼里,我就是青鸟啦!”
千鸟奇怪地看向挡在他面前的楚留香:“——你挡在这做什么,我要去醉春楼取衣裳呀!”
楚留香苦笑着摸摸鼻子:“……不如,让李管家派人,去取你的衣裳吧?”
千鸟反应过来:“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以为我想借机逃跑?”他自言自语道,“也对,那个什么青鸟是东瀛人,我也是东瀛人,我还会扮成女子,怀疑我也是正常。”
千鸟还是很讲道理的,他不再和楚留香理论了,循着本能望向让他觉得最可靠的墨麒:“那你们派人去取我的衣裳吧,全都取来!莫说是为了什么,万一那个什么青鸟在醉春楼有钉子呢?毕竟我的好几个恩客,可都变成升仙客躺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