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趴在床上,两手两脚都被枷锁拴住:“……”
几个来给宫九送汤饭的仆役,趁着宫九不在,按捺不住好奇伸长脖子偷瞄着墨麒,窃窃私语着走了。
“这谁啊?”
“侬不晓得呀,世子爷还特地单开了个牢间,把他关进来的哪!跟他一块的,都已经被送出牢了哪!”
“哦呦,这个道长长得好看的嘞。”
“你们说,这是不是世子爷他看上了……”
“噤言!小心你的脑袋!”
仆役们放下汤饭,飞快地走了。
宫九出面将墨麒等人提出地牢后,楚、胡、姬就被仆役们送去李将军府了,独留下墨麒一个,被移到一张床脚装着可以移动的机关的床上,一路推去了地牢之中,最深、最偏僻的那一间牢房里。
被仆役们一拥而上铐住了手脚的墨麒:“………”
他有些迷茫地转了转被铁环铐住的手腕,不知道宫九这是来哪一出。
没让他等多久,牢房的铁门就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走进了一个人。
墨麒侧过脸:“九公子——”
宫九漠然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鞭子:“你在喊谁?”
墨麒顿住了,看了看宫九手中拿着的鞭子:“……”
怎么觉得宫九有种来者不善的意味。
墨麒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楚留香和胡铁花他们,宫九都已经放出地牢了,为何单单把他留下?
宫九嗤笑了一声,看着墨麒的眼神,真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似的:“你是明知故问?自然是审问你了。”
他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墨麒一眼:“你这幅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倒是挺不错。”
墨麒根本不知道宫九在搞什么名堂,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宫九这听起来怪怪的话:“…………”
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宫九冷冰冰的眼神像把刀子似的划过墨麒面颊的每一寸起伏,慢慢道:“你知不知道,对待不配合的犯人,都是怎么做?”
“……”墨麒无言半晌,只得低声道,“九公子,你还没有问我问题,我又该怎么配合你?”
宫九就跟听不见墨麒说话似的,他慢条斯理地将在手中缠绕了几圈、细蟒一样的鞭子展开了,毫无征兆地“啪”地一声,几乎擦着墨麒的脸颊抽在枕头上。
鞭子带起的劲风,刮得墨麒的脸都仿佛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宫九仔细看着墨麒深邃的就像墨潭一般的眼眸,却失望地未从里面发觉一丝一毫的恐惧慌乱,甚至就连惊讶都没有,就像是笃定了宫九没法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似的。
可他明明四肢都被铐着,背后又受了重伤,甚至连内力都被药封住。
为何他依旧那么笃定?那么沉稳?好像世间万物都尽在他的眼中,好像此时被铁链困束住的人不是墨麒,而是他宫九……
宫九指尖一热,突然发觉这个幻想令他有些着迷。
他执着鞭子的手突然一颤,胸膛因为深呼吸而急促的起伏了几下:“把眼睛闭上。”
墨麒无奈:“你——”
宫九完美得如同玉雕玉琢般的面庞,飞速渲开一抹嫣红。
像是被用最娇嫩的桃瓣挤出的嫣粉花汁亲吻过的水面,这抹酡粉色的涟漪慢慢晕开,在他上调的凤眼眼角细细着上最鲜艳的姝色。
如果现在被铁链绑在床上的人是他,拿着鞭子的人是墨麒……宫九不可抑止的、着迷地想。
他拿着鞭子的手在发抖。
不是生气,不是恐惧,是一种滚烫的激动、一种汹涌的澎湃浪花一波又推着一波地占据了宫九的指尖,手臂,四肢……以至于整个身体。
墨麒不由自主地撑起了身体,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
为何会突然发病?!
这也太奇怪了,难道宫九哪里受伤了?不,不会,他没有在宫九身上闻到任何血腥味。那到底是什么刺激了宫九了?
鞭子分明是在宫九自己手上,被困束住的人也是墨麒,不是宫九,为何突然宫九就发病了?
宫九的眼睛亮的惊人,死死地盯着墨麒,他的四肢软得几乎维持不住站立,向前踉跄了几步,就扑到了墨麒的床头边,鞭子从他的手中滑落。
细蟒鞭的尾尖倏然划过宫九也开始泛着粉的指尖。
然后是他正在随着克制冲动而颤抖的腰际。
最后无声地落在地上。
宫九就像是完全遗忘了自己特地带来的爱鞭似的,一双眼睛就只看得到墨麒身上的铁链了,就是一双手都因为难言的冲动而颤抖着,也依旧伸手要和墨麒抢那些黑乎乎、一看就很适合捆绑的铁链。
墨麒顾不上背后的伤了,往侧面微微仰了仰身子,容宫九硬是钻进铁链、床和他三者共同形成的空隙里,然后在对方就要得逞,将链子绑在颈间的时候,以左臂撑着身体,伸出右手,牢牢摁住了宫九蠢蠢欲动、想要自己勒死自己的双手。
“你怎么回事?嗯?”墨麒的气息几乎紧贴着宫九的唇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差那么几毫。
考虑到不能让犯人舒坦,铁链的长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