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抗衡。
但偏偏江湖百晓生,却将墨麒排在了神兵榜的第二位……这其中的关窍,着实耐人寻味。
不过此时,他也并不需要打过墨麒,只要能稍微拦一拦墨麒就行了,给自己接下来的话争取点时间:“墨道长何必着恼?若是我的诗冒犯了道长,宫九道歉就是。”
宫九嘴上说的好听,那双眼睛里可半点没有道歉的意思,满是见到了猎物的亢奋和刀锋般的锋锐冷厉:“道长千万别扔,这可是花了我大半月,一笔一划抄完的。你要是扔了,我心情自然不会好。我心情要是不好——”
“我手下之人探查到的消息,可就不想说给道长听了。”
宫九懒洋洋收了手,知道自己踩住墨麒的尾巴了。
即便他不抓着墨麒的手腕,墨麒肯定也扔不下去书。
说实话,没有宫九,有楚留香在,这点消息肯定也是瞒不住多久的,墨麒大可以不给宫九面子。但偏偏这事不仅牵扯到颜面,更是牵动着边境千万名百姓的性命、大宋边疆的安定,多耽搁一时就多可能多出一点变数,墨道长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同他做意气之争?
墨麒:“你!”
胡铁花和楚留香挤在一块,像两只呆头鹅,愣愣地看着宫九几句就把墨麒说的束手束脚,总是清冷淡然的脸上亦是因恼怒染上了一片飞霞。
两个人一齐纳闷,搞不清楚宫九和墨麒之间到底有过什么纠葛,只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剑气,在他们和宫九、墨麒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墙的两边互相格格不入。
胡铁花拱拱楚留香:“他们……这咋回事?”
楚留香:“我如何知道?”
他只知道,这两人怪得很。宫九一遇上墨麒,就变得不是宫九了;墨麒一遇上宫九,也变得不是墨麒了。
胡铁花和楚留香,同时感到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这种多余感,一直到四人走进墨麒的房间,关上房门坐下,也没有消散。
胡铁花和楚留香自觉地在桌子的同一边坐下了,把另一边主动让给剑气墙对面的两人。
宫九虽然会用迷药又会要挟,但他的诚信半点不打折扣。才坐下,他就按照约定将自己知道的消息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这玉门关中,有两处异常。”
墨麒浑身紧绷,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想从宫九旁边离开,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什么异常?”
宫九:“一是财。去岁秋分之前,这玉门关内可还没有现在这么贫穷,不说同江南一般富硕,但至少不会遇到方才那样,连个济贫棚、济贫衣都没有的小乞丐。”
“但去年秋分之后,玉门关好像一夜之间变穷了,赋税也重了,就连军饷、物资都得靠关外的冤大头救济……”宫九话说到一半,顿住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墨麒,“怎么?”
冤大头本头:“……无事。”
楚留香和胡铁花,在桌子的另一边绷着脸忍笑。
玉门关如此重要的关隘,物资军饷短缺,捐赠者的身份自然被朝廷遮掩的结结实实。就算是小皇帝没考虑到墨麒的安危,包拯也不能让墨麒当靶子。
捐赠这事,只有玉门关内的人才清楚,消息被封的严严实实,就连尸体一事都传出去了,捐赠者的身份也没有传出去,足见玉门关上下多么齐心。
但既是如此齐心,那守城将死、三日一尸的消息,又是如何传出去的呢?
说不通的谜团实在太多,墨麒只能暂且搁置不想。
宫九又不是那种能察言观色的人,以他的身份地位本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墨麒这么一说,他当真就信了,继续道:“若是能查到那冤大头的身份,说不准还能从他身上再打听到什么信息,不过我的人目前还没查出那冤大头到底是谁。”
宫九沉吟道:“藏得如此严密,很可能和这案子大有关系。”
墨麒:“……”
胡铁花开始在桌子下面掐自己的大腿。
楚留香轻咳了一下:“我认识那位冤大……大善人,我可以保证,他与此事无关。”
宫九冷笑了一声,根本不相信楚留香的保证:“当年,你以为无花必然与神水宫等案无关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保证的?”
楚留香:“……”
楚留香努力证明:“不,这次真的,肯定没关系……”
宫九不耐地打断楚留香的保证:“我会让手下人继续去查那冤大头的身份,到时候若是当真和此事有关,待他落网之后,我便将他的财富揽来,叫他吞了多少,都给我加倍的吐还回来。”
至于剩下的部分……库房里还有不少空间。宫九心安理得地想。
被宫九当面觊觎财产的墨麒:“……”
胡铁花脸要憋青了。
楚留香哑然,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再怎么说,宫九都不会信任自己的事实。
他看了眼面色隐隐发黑的墨麒,只得贴心地帮好友岔开话题道:“那还有第二处异常呢?”
宫九漂亮得像是孔雀尾羽一般的凤眼,冷锐的流光一转:“第二处,这玉门关的财富是少了,却有一类东西多了。”
墨麒皱眉:“什么?”
宫九突然地笑了一下,脸上那冷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