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哪。”宫九嘴上说着热情又放浪的话,手指却冰凉,就连原本看着拂尘灼.热的眼神也渐渐冷却下来,刺骨入髓的寒冷杀气无声蔓延。
他手中的拂尘,渐渐移到了四肢松软的墨麒脸上,似是撩拨般的,用冰凉雪白的尘尾,暧昧划过墨麒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滚烫而压抑着喘息的薄唇,最后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抵在墨麒的咽喉处,只要稍稍发力,就能让毫无还手之力的墨麒命丧黄泉。
宫九的目光在墨麒的面庞来回扫视,审视着这张平日总是冷峻自制的面庞,因缺氧而泛起了胭脂般的嫣红,眼神迷茫又带着无用的挣扎,莫名地显出一丝脆弱。
一丝令人想要更过分的欺负,再让他隐忍、克制的表情更加破碎点的脆弱。
宫九紧盯着墨麒,眼尾又开始发红了,指尖也微微烫了起来。
那抵着墨麒喉咙的拂尘也渐渐松了力道。
他直起身体,欣赏匣中藏品一般欣赏着倒在暗红地毯上的白衣道长,面白如玉,面颊上虽透着一丝酡红,却依旧像是一尊玉璧一般莹润无暇,就连那嫣红都透着一股不食烟火的仙气。即便是被药迷倒在地上,衣衫凌乱,也如同降落于红花之间的仙人。
雪落成衣,腰束冰霜。
宫九又想起那晚的墨麒了。
他站在原地,把玩着拂尘,眸色渐深,眼神也晦暗起来,不知在想着什么,但很快又戴回了那张让人看不透的九公子的面具。
杀气不知在何时,似是暂时蛰伏起来的毒蛇,无声无息地消散了个干净。
宫九随意挥了挥手中的拂尘:“世说浮沉银雪,如仙人之器,洁玉纯白,不染一尘,干净如新雪。”宫九又靠近了墨麒几步,足尖正贴着墨麒劲瘦的腰,“我却觉得,这银雪的主人倒比它还要更完美无暇些……”
“叫人想踩上一脚。”宫九恶劣地用足尖戳了戳墨麒的腰眼,看着拂尘的主人的身体因此晃动了一下,当真抬起脚,对着白衣道长的腹部踩了下去。
方才落下一半。
他的足踝,便被一双有力而温热的大手牢牢握住。
浮沉银雪也不知何时、更不知如何,已经转移到了原主手上了。
宫九最后的记忆里,只有一簇洁白冰冷的新雪洒落在他的脸庞上,那拂尘的尘尾便在主人的驱使下,举重若轻地连点他十八穴位,转瞬间便扭转了整个局面。
宫九:“你……”
没有中迷药?
宫九的话未说完,就被迫沉入黑甜的梦中。
墨麒身体有些僵硬。
宫九昏睡过去后,便倒向他的方向。也不知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非但没有就这么让宫九面朝下摔个狼狈,反而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这个才给自己和友人下了迷药的罪魁祸首。
墨麒蹙着眉头,沉默地看了昏迷之后,仿佛全然无害的宫九半晌,还是把他送上太师椅,和楚、胡一样伏在桌上趴着了,才纵身跃出窗外。
区区迷药,自然是没法制住他的。他只是想看看,宫九若是抓到他,到底想做什么而已。拂尘抵上咽喉那一刻,墨麒还以为宫九是打算杀他灭口,岂料眨眼功夫,宫九竟又不想杀他了。
宫九的心思,比那兔子洞还要诡谲复杂。且反复无常,难以捉摸,即便墨麒已和他打了大半月的“交道”,也依旧看不透他。
那些原本负责堵住他的宫九手下,在宫九以为得手的时候就已经撤离了,大概是宫九不愿让人听到他和墨麒的话。这倒方便了墨麒脱身。
迷药药效虽重,但一壶冬本就是解药圣物,楚留香和胡铁花昏迷不了多久,肯定能在宫九之前醒来。他不能耽搁时间留下等待,只能先行离去,免得再被宫九如影随形地撵上来。
夜色中,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在墙头瓦尖一霎而过,一路往西北疾去。
半途中突然落下了一件雪白裘衣,内力催动下被碾成粉末,飞散在江南的风中。
换了一身黑衣的墨麒,心有余悸:……
墨麒:…………
墨道长认真想:……以后再也不穿白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墨麒:怕了。
宫·白衣终结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