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然记得的是从前莫惊春的一板一眼,看着这个年轻气盛又争锋相对的莫惊春,尤其还是一口一个公冶启,那种鲜活有趣的感觉,要上哪儿去找?
公冶启看他。
莫惊春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您这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靠在落地窗上的男人平静地说道:“莫惊春,不可能。”
莫惊春:?
他还什么都没说。
“我并非是那个意思,只是……”
再一次的,公冶启打断了莫惊春的话。
“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别的可能。”他的目光很沉,打量着莫惊春眉眼的动作,那种感觉,宛如是毒蛇盯上了他一般,非常渗人阴沉,又透着难以掩盖的独占欲。
莫惊春:“……”陛下这个态度,搞得他好像当着他的面爬墙了似的。
莫惊春最终无奈地将胎死腹中的谈话咽了下去。
时隔千年,公冶启这察觉人心的本领倒是丝毫没有退步。
其实莫惊春也不是想和陛下搞分手,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公冶启再次轮回入世,那烦人的疯病应该也消失了。毕竟按照现在的话来说,那是病理性的东西,总不会投个胎还跟着一起来吧?
这样一来,公冶启其实没有必要绑在他身上。
哪怕是现在比较开明的时代,但两个男人在一起,总归是不符世人眼光的。
在失去了疯病这个麻烦,就算陛下另有选择,莫惊春也能理解。
但从陛下在恢复了记忆后,就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立刻找上门来这一点来看,莫惊春也能猜得出来公冶启的想法。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陛下给堵回去了。
公冶启显然很生气。
莫惊春被公冶启拖上床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阿启,你的病,是真的……”公冶启狠狠地咬住了莫惊春的唇,唇舌相缠,几乎都要被他吞了进去。
莫惊春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抓住了公冶启的肩膀,许久,才听到陛下沙哑的声音,“莫惊春,我中意你,与病不病的,从来就没有半点干系。”
莫惊春沉默了一会,突然反手拉住公冶启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两个人在大床上滚做一团,手都伸到了衣服里去。
胡天胡地闹了一天,莫惊春总算相信年轻人通宵达旦确实是疯的。
他下床的时候,脚都在抖,几乎是被扶着去了卫生间洗漱。后面一直在乱来的公冶启被莫惊春赶了出去,自己哆嗦着扶住墙,认真进行了清理。
等到他恢复了些力气,披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外头的电视声。
“据悉,考古已经有了重大的进展,从最外面的……可以确定,这就是正始皇帝的坟墓。”
“那可是震动史界的大事。”
“是这样的,目前已经到了主墓室,正在……”
“不过从陪葬的竹简布帛中可以看得出来,有不少史料都和我们所以为的不同。譬如,从这一批考古出来的文书中,可以得知,正始皇帝一直没有立后。历史学家所以为的记载,应当是有误的。”
“没有立后?那十几年前,在皇陵所发现的那一场关于正始皇帝的婚礼记载,难道是错误的?”
“那经过好几位专家的考据,的确是记载的关于正始皇帝的婚礼内容。但是请大家注意,据发掘的史料记载,那是一场低调,几乎无人知道的仪式。”
“杨专家的意思是,正始皇帝那场婚事,是为了那位神秘的爱人!”
当初因为动乱,很多珍贵的史料都有所丢失,如今这一次考古挖掘,对于他们补充史料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主持人激动得几乎要扯掉了胡子,围绕着这个神秘的爱人大谈特谈,颇有种恨不得魂穿千年,钻过去细细记录!
莫惊春:“……”
忽然升起一种灭口的心。
公冶启悠悠地看着脸色不好看的莫惊春,意有所指地说道:“好子卿,别忘了,杀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