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伪装。”
哪里会这么巧合?
刚好在乡野里,遇到一个会做木活的女子,说是木工的女儿,然后就被明春王给带走,然后又是日久生情……
他沉默了一会,忽而说道:“陛下可曾怀疑过,那弓|弩的制作法子,或许并非来明春王呢?”他们起初怀疑明春王,是因为他这些年沉迷在木工中,或许对此有所钻研。
可如果明春王早在之前就有这份能耐,那正始帝不可能一无所知,他手底下这些人可不是吃干饭的。那只能是近些时日……孔秀受宠是这两年的事情,那弓|弩的出世,或许也在这个时间段内。
正始帝:“夫子的意思是……明春王妃?”
莫惊春颔首,淡淡说道:“如此,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明春王为什么这么看重明春王妃?”
正始帝淡淡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明春王喜欢王妃。”
莫惊春:“在皇家追求情爱,方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正始帝慢吞吞地看向莫惊春。
莫惊春:“……”
失策了。
说话的时候,却是没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
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偏执,一旦没稳住,就要彻底发疯的性格。
莫惊春:“……不过这一切最重要的还是在于证据,如今在这里猜测一百遍都是无用的。”
他迅速转移话题。
正始帝颔首,淡笑着说道:“明日,寡人会去见见虚怀王。”
看了一眼莫惊春,露出有点诡谲的微笑,“不如……夫子也一起来,如何?”
莫惊春:“……您确定去的时候,人还活着吗?”
正始帝不疾不徐地说道:“谁都有可能死,但是虚怀王,必定是活得最长久的哪一个。”
毕竟祸害遗千年嘛。
莫惊春:“……”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去。
两人在御书房这一通说,居然真的只聊了正事,等莫惊春出来的时候深一脚浅一脚,却是有点茫然。为的不是刚才所聊的事情,而是低头在看自己的手掌。
莫惊春的手掌根骨分明。
手背朝上的时候,那细腻的皮肤触感实在让人喜欢。
这样一双手,谁都不知道他可以轻巧地折断一个人的脖子,往往都只能看到其安分地躲在袖子里,只露出少许皙白的模样。
但是眼下这双得用有力的手,却是没有办法捉住公冶启。
是只有陛下一人,还是说其他人都会如此?
莫惊春的心理有着狐疑,却是一下子弄不分明,看到走在他跟前不紧不慢的刘昊,蓦然说道:“中侍官,请留步。”
刘昊停下脚步,笑着说道:“宗正卿,可是有什么吩咐?”
莫惊春抿唇笑了笑,却是出其不意地摸了摸刘昊的手腕。
触手,正是温热的感觉。
莫惊春敛眉,所以陛下那里感觉不到,便是惩罚吗?
这种分明触碰到,却是毫无感觉的……错觉?
实在诡谲。
莫惊春的出手惊到了刘昊,余下的那一段宫道,他虽然是在送行莫惊春,却是一边走一边别扭着身子,那模样看起来,像是害怕被莫惊春再摸一次。
莫惊春有心解释:“我只是方才想对比一下。”
刘昊的脸色更为惊悚。
对比?
对比什么?
他的小命都要没了。
莫惊春:“……”
罢了,越解释,反倒是越不清楚。
莫惊春出了宫门,便径直去了宗正寺。
他负伤这些时日,宗正寺还不算冷清,尤其是遇上孔秀的事情,该忙的事情还真不少。
再加上诸王被削,甚至也关乎宗正寺。
莫惊春回来后,左右少卿皆欣喜不已。
其实右少卿在三月的时候便要离开,如今接任的人选还未等吏部确定,不过这对右少卿来说,也算是高升。
他在宗正寺熬了六年,左少卿比他还少一年。
莫惊春笑着说道:“你们这般看着我作甚?难道还能从我脸上看出花儿来?”他漫不经意地在桌后坐下,手指拂过桌面,那上头堆积的文书却不在少数。
左少卿笑着说道:“右少卿可是在担心自己离开前,还能不能看到您呢。”
莫惊春:“莫怕,就算你去了,该有的份子钱,总还是有的。”
右少卿寻思着这两位的话,怎么听都满是揶揄。
莫惊春掀开上面一本,那里面却正好是孔秀的事情。
他匆匆看了几眼,就听到右少卿再说:“听说再过几日,那些人就要入京了。”出事的人是他们上官,宗正寺的人自然比寻常还要关注这件事。
但是无奈的是,从前莫惊春出事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如此多灾多难的上官,却也是少有。
莫惊春:“看情况,应该是差不离了。”
他们就这件事说了几句,然后莫惊春就不让他们杵在这里,都赶出去做事了。
等下午回去的时候,莫惊春又绕道去了一趟城西。
那已经烧毁的地方正在京兆府的帮助下开始重建,而西街更像是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