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候去韩国看世界杯,顺手买了100万美元的足球彩票,居然给我买中了。”
“中了多少?”刘永浩好奇道。
宋维扬说:“将近10亿人民币,税后。”
“……”众人尽皆无语。
刘永航无奈苦笑:“20亿的项目启动资金,都快把我头发愁白了,你居然买彩票就中了10个亿。换成别人说这种话,我肯定认为是假的,肯定是从哪里吃的脏钱,但你宋老板没必要说谎啊。”
张旋龙常年定居港城,偶尔也会赌马,他心里计算一番问:“100万美元中10亿人民币,这赔率得有100多倍吧。你当时买的是什么?”
宋维扬说:“特殊投注,赛前单买韩国第四名。”
有几个稍微关注足球的,顿时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因为宋维扬的投注太有意思了。
张旋龙连连摇头:“难怪,难怪。单买韩国第四名,你眼光真好,运气也是真好。”
段勇平比较谨慎,仔细问道:“做电解铝和氧化铝,好像都要耗费大量电能,你供电单位找好了吗?不会被中铝集团断电吧?”
“对,电厂是个大问题。”郭光昌立即说。他现在持股了两家钢铁公司,知道中国的电力短缺到了何种程度。
2002年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中国制造”成为一个流行词汇,但背后的危机是全国性的电力不足。因为突然冒出太多的工厂,其中包含无数用电大户,中国原有的供电系统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这还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煤企和电企的争斗!
一直以来,煤电实行的是计划调拨。每年年初,由国家组织煤炭、铁路和电力部门开会,签订一年的电煤购销合同,并且价格异于市场,称为“电煤指导价”。
随着国家经济快速发展,这些年煤炭价格不断飙升。煤企就感觉越来越不爽了,老子辛辛苦苦挖煤,为什么要低价卖给电力公司?于是就把大量计划内的煤炭,悄悄的违规卖给民营企业,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电煤短缺。
而电力部门又高高在上,一边状告煤企违规违法,一边死活不肯提高电煤采购价格。甚至,电力部门宁可减少发电量,也不愿花高价购煤,大不了在高峰期拉闸限电就是。
于是乎,一方面工业用电量大大提高,一方面整体发电记量却在降低,“电荒”就在经济飙升的2002年出现了。
以前也有电荒,但没荒到今年这个程度。
大城市不敢乱拉闸,但在广大的中小城市和乡镇农村,隔三差五就要拉闸限电一波,最邪乎的地方春节期间都给你限电。
中央对此极为重视,所以在2003年初宣布取消“电煤指导价”,一切都按市场化的手段来协商解决。但电力部门太牛逼了,各省电力公司串联抵制,在订货会上直接拒绝购煤,中央牵头的订货会居然无法确定本年度的电煤价格。
于是在2003年,煤炭价格暴涨,电价更是暴涨,连京沪等大城市都被逼得拉闸限电,甚至盛海外滩的大部分景观灯光都被关闭。紧随而来的,是钢铁、水泥、铜铝等商品价格暴涨,而且到了“一月三价”的地步。
刘永航解释说:“肯定是要自己开电厂的,不然就被卡住脖子了。我以前是做饲料的,发电产生的大量蒸汽,正好可以用来生产饲料所需的赖氨酸。剩余蒸汽还能将生产赖氨酸的废水浓缩掉,一是环保,二是降低排放成本,三可以把浓缩掉的废水做成微量元素添加剂,用来提高饲料的品质。我专门请教过专家,这套方案是可行的,能够形成‘铝电复合—电热联产—赖氨酸—饲料’的一套产业链。”
“这个就很有意思啊,”曹德望说,“我会派人考察,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愿意投资2000万元,就当是给刘老板捧一个钱场。”
刘永航的铝电项目属于特例,因为不敢找银行贷款,所以必须自行解决20亿启动资金。
一顿饭吃下来,金牛会成员就给他解决了6个亿,包括宋维扬在内,有九人愿意砸钱进来帮忙。当然,这也是看到了铝电项目的前景,一个被中铝集团垄断的行业,一个50%以上需要进口的行业,只要不被各种盘外招搅黄,今后绝对就是每天躺着赚钱。
宋维扬乐于看到这种互相之间慷慨解囊的情况,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每个成员背后都有一张关系网。投资交缠的程度越深,大家背后的关系网,就能交织成一张更大的网。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不讲规矩,跑出来胡乱伸手,这手伸到一半就被他们的“家长”拖回去打手心了。
钱多到一个程度就变成了数字,宋维扬现在想的不是怎么赚钱,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