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在京城和盛海成功的经验,宋其志、张国栋两人迅速将其推广开来。他们派人到各大省会打前站,一旦有所突破,便亲自赶去拓展渠道,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在火车上度过的。
京城、津门、盛海、深城、花都、江城、金陵、山城……这些城市,成为推广的重中之重。
因为“千纸鹤”系列带有小资味道,卖的是信仰,卖的是爱情,卖的是情怀,需要大量的学生和白领群体来支撑。
作为重生者的宋维扬,这次其实有些看走眼。
他定位的“千纸鹤”系列罐头,目标消费群体为18岁到30岁的年轻人。结果市场反馈出现很大误差,这种罐头居然在大城市的中学卖得最好,至少有六成的销售额是广大的高中、初中生贡献的。
得到消息的宋维扬有点懵逼,这跟他想象中不一样啊。
市场价6块钱一瓶的罐头,对比全国平均工资而言非常贵,那些小破孩儿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消费能力?
即便是罐头厂不再投入资金点歌了,随着歌曲和从盗版渠道不断扩散,喜丰“千纸鹤罐头”几乎是以病毒传播的方式,在那些大城市的学校迅速风靡起来。甚至弥漫到了小学,几岁大的小屁孩儿,也学着互赠罐头表达爱意——当然,通常他们表达的是友谊。
接下来半年,由于各省经销商的推波助澜,这股风潮迅速流行到中小城市。
大概是3月初的时候,《京城晚报》突然报道了一个新闻:京城各中学早恋成风,对学校风气造成了严重影响。春节过后,学生返校,互赠千纸鹤、幸运星和水果罐头进行试探,渐渐发展成所谓的“恋人”关系。也有家长反映,自家小孩把所有压岁钱都拿去买罐头,甚至是偷家里的钱去买罐头。回到家也不做作业了,整天只知道折纸鹤、折星星,还悄悄的给异性同学写情书。
此新闻一出,立即引起家长们的强烈反响,纷纷致信报社,说自己的孩子也是这种情况。他们要求把《千纸鹤》的歌曲和都禁掉,同时希望喜丰罐头厂停止生产“千纸鹤”系列罐头,还给学生一个纯净无污染的校园。
禁个屁啊,歌曲就没正式发行过,市面上流通的全都是盗版。电视台和广播台也不管那么多,反正有人点歌他们就播放,法律也没规定不能播放“野歌”。
倒是出版了,但正版只卖出去几万册,剩下的全是盗版,盗版数量至少有几百万册——这年头,琼瑶加韩剧的杀伤力太强,40岁大婶都能捧着读得津津有味。
倒是许多学校采取了强制措施,校内小卖部不准再卖“千纸鹤”罐头。
但老师和家长管得越严,越是滋长学生们的逆反心理,一个个偷偷买罐头,偷偷折幸运星和千纸鹤,全部化身为地下工作者。
而劳动人民的智慧也是无限的,趁机推出折千纸鹤和幸运星的彩纸彩条,甚至将业务推广至十八线小县城。
抛开罐头不说,千纸鹤和幸运星已经被炒起来,成为一种非常流行的校园文化。
当这批学生长大,千纸鹤与喜丰罐头,将会成为他们的青春记忆。就像水浒卡、圣斗士、葫芦娃一样,说起来笑中带泪,情怀满满。
不管如何,喜丰罐头的名气渐渐打响,在各地的销售渠道也渐渐铺开。
在这种情况下,水杯罐头和礼品罐头也随之铺货,三款罐头大行其道,让全国的同行为之侧目,也吸引来无数的山寨和跟风者。
……
春节前的最后一次管理层会议。
郭晓兰兴奋宣布:“公司1月份的销售额为2308万元!详细的财报暂时没出来,我会慢慢统计的。”
“那么多?”陈桃惊喜道。
宋维扬泼冷水道:“前期宣传投入太高,录歌、录MV、点歌、定制盗版……这些加起来就用了300多万,再加上生产销售成本,利润肯定没剩下多少,不赔本赚吆喝就好。”
郑学红笑道:“这是必须要做的,开拓市场嘛。”
张国栋斗志昂扬的挥手说:“现在各省渠道已经铺开,争取下个月的销售额达到4000万元!”
宋维扬点头道:“4000万元的销售额是可以达成的,马上就要春节了,咱们主推礼品罐头。宋总,张总,你们的任务很重,一定要稳固渠道,并在各省进行广告轰炸,争取在春节期间,把喜丰礼品罐头卖到全国每一个城市!”
宋其志说:“上次那个讲座广告,删掉中秋节那句话就可以直接投放。”
张国栋说:“垃圾广告时间现在涨价了。”
“你们自己看着办。”宋维扬不过问这种小事。
杨信提醒道:“渠道铺得太快,产量还是跟不上。”
郭晓兰说:“那就增加联营的工厂。”
“可以。”宋维扬表示同意。
杨信说:“要不要再买一条生产线,继续扩大产能?”
“不要,”宋维扬一口否定,“我们现在的罐头好卖,是因为营销做得好,但并未改变罐头市场不景气的大环境。等热度冷却下去,我们的罐头还有可能滞销,必须现在就要考虑产品多样化的问题。我决定在夏天推出饮料,今后渐渐把重心从罐头向饮料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