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山蕴海的深眸里飘出一丝笑,燕御年悠然坐回去,并不答话。
夫妻默契早已养成,瞧他这架势,林樱立马知道有戏,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伸出双臂勾住男人脖颈,吧唧亲了口,急切的问:
“什么办法?快!快告诉我!俗话说一孕傻三年,我最近时常觉得脑子不够用。”
男人抬手点点脸颊:
“就这?”
“不够啊?”
吧唧吧唧又是几口!
这时,身体忽然被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打横抱起,林樱低呼一声,勾住脖颈的手臂越发收紧,现在肚子里还住着一位呢,可千万不能掉下去。
人很快被轻轻安置在洁白柔软如云朵般的床上,男人英俊的脸也在随之在眼前无限放大。
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林樱赶紧推向他肩:
“大夫说不行啊,别乱来!”
自从诊出喜脉,燕御年就没再吃到过。
此刻,两人贴得这般紧。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即使自控力再强大,也难免心旌荡漾。
性感的喉咙处动了动,他捉住那只试图阻挡的手,洒落一串春雨般轻柔的吻:
“不乱来,就是……”
就是有点馋!
林樱在心里偷偷将话补全了。
说真的,她也馋,馋某人俊朗迷人的脸和完美无缺的身子,但……
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仁似的,她低低嗫嚅:
“等月份再大点就好啦。”
“真的?”男人深眸闪闪发亮。
“哎呀,这个还得听大夫的!”
生怕自己待会儿就扛不住这种撩拨,林樱赶紧拉回正题:
“你倒是赶紧跟我说办法啊!我刚才可是都贿赂过了!”
敏捷翻下去,燕御年躺去床内侧,一边任由紧绷的身体逐渐降温,一边将双手枕去脑下:
“这个办法,其实还是你告诉我的。”
“啊?”
林樱一脸懵。
这时,属于男人特有的松针冷香飘过来,左边耳垂处更是痒痒的,随着男人的低语,她好不容易拉回的理智又逐渐溃散。她一边听一边唔唔唧唧,明明脑子里是在想“办法不错,确实能解决目前的困局”,但身体却一点点软了……
说完,男人又优哉游哉的躺回去。
满脑子浆糊的林樱气结,侧身呲他:
“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他漆黑似夜的眼睛无辜又真诚。
“故意撩……”
气哄哄说了一半,林樱直接上手挠痒痒。
打闹良久,她倦了,窝在燕御年怀里沉沉睡去。这几天为顾静静的事,孕后睡眠浅的她一直休息不好。现在有了办法,好好睡一觉再说吧。再醒来时,天色已暗,林樱想着那个办法,急匆匆穿衣。
正在看书的燕御年闻声过来:
“你现在就想去找金世齐?”
“对!早点解决!”
“还没到时候!再等等。”
“啊?等什么?”
“等弦绷到最紧。”
金世齐和汪泉雷厉风行,连夜提神龚麻子。
此人平日就是个平日混迹傅征他们原先老家那一爿的无赖,看着油盐不进,稍用了点刑,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吐了个彻彻底底。他承认自己和张小玲见过面,张小玲给了他三两银子,让他去医馆纠缠顾静静——
之前傅征和顾静静成婚,蹭喜宴的他瞅见过新娘子貌美。
又有小钱又能揩油,多好的事呐!
有了他的供词,金世齐休息几个时辰,第二天上午即刻提审被带进衙门的张小玲。
龚麻子被打得屁股开花的惨状吓得她不轻,还没动刑,一股脑儿全招:她说傅张氏觊觎盈利不菲的林记,觊觎不成功,就想着给儿子纳妾,假意约傅征去谈生意,结果给儿子和谷香下药……
除此之外,她坚持声称自己只是听命行事的帮凶,主谋是堂姐!
金世齐又让人请来龙伯、菊姨、谷香分别问话。
一天半时间,事情基本弄个清清楚楚。
金世齐觉得自个儿效率不赖,回家沐浴更衣,美滋滋让汪泉给行云居递了个拜帖,希望亲自向顾相汇报。可惜,顾七弦只派亲随大胖传话,说关键人还没审,没到汇报时。
虽然心里有点小失望,但这也在预料当中,金世齐偷偷给林樱送了信,希望一见。
这两天姐弟两连招呼都不打,林樱全看在眼里。
所以,一收到金世齐的信,她立刻问燕御年:
“现在弦绷到时候了么?”
“你呀,总这么急。”
揉了记妻子的发顶,燕御年吩咐惊羽:
“你悄悄出门告诉金世齐,今晚让他提审傅张氏。”
是夜,燕御年以想去拜访友人为由,领林樱出门,实则低调进了巡抚衙门。天
寒地冻,油灯昏暗,得知他们夫妇会来,金世齐早做好万全准备。
关了几天的傅张氏见根本没人敢问自己话,每天还好吃好喝送来,精神头还挺好,直到被带进堆满刑具、血迹斑斑的审问暗房。
一进去,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