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喜悦,犹如湖面涟漪般一圈圈荡开。
想起昨晚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林樱笑靥微甜:
“好嘞!承惠,八百八十八两。”
两枚小小的梨涡浮现在女人秀美嫩白的脸上,恍若盛了美酒般,令人微醺。
眼看那只手要把钱袋拿回去,金迪一把扣住,瘦骨嶙嶙的身体向前倾,压低的男音油腻极了,“里面还是九百两!跟之前一样,不用找,若老板娘能再给在下笑一个的话。”
色眯眯的眼神,让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林樱冷脸:“金爷,我不卖笑!”
“你这话说得……”
露出自认为倜傥的笑,金迪扬眉,吃吃笑说:
“在下何曾说你是卖笑的女子?在下的意思是,老板娘方才的笑靥迷人,让人看了还想看,夸你呢!你在平城开店,可不比乡村小镇,要想如鱼得水,可得好好想一想怎么取悦客人呢!”
他说得大声,傅征和顾静静都听到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飞过去一记眼神示意他们别过来,林樱菱唇淡启:
“谢金爷提点。不过我以为,开店若想长久红火,重点不在去找什么水,而是专注经营本身,把食材和服务等细节做好。至于取悦客人,呵,俗话说众口难调,我实在不敢奢求所有人都喜欢林记的东西。”
没想到一个娘们竟敢当面跟自己叫板,金迪脸色倨傲起来:
“你这是不认同在下的话?”
守在门口的小厮见金迪不高兴了,忙走过来,气势汹汹的拍桌:
“你还不给金爷道歉?你们林记能得金爷青睐,不知道是多大的运气!若非金爷极力推荐,你以为贵客能登门?不识好歹!赶紧道歉!否则,日后你们休想再做到这么好的生意!”#b......
br#在今晚之前,林樱觉得,自己或许会忍了这口恶气——
一要赚钱,二么也要考虑人身安全!
但现在,这两人不过是金世齐身旁的狗,实在有些过分了!
她也不恼,只是疏冷反问:
“林记……究竟是得金爷的青睐,还是贵客的青睐?”
“你这娘们口气还挺大,你信不信……”
“算了!”
金迪暴呵,阴沉沉剜了林樱一眼,领着气冲冲的小厮转身离开。
大人宴请事大,绝不能在此时出幺蛾子!
他弯腰进轿子,小厮见他满脸不能宣泄的闷怒,边示意轿夫走,边撩开小窗谄媚道:“金爷怎么不让小的好好教训一下那小娘们?您送钱给她赚,她还犟得很!”
“不能坏大人的事。”
“那……”
小厮贼兮兮一笑,“晚宴之后呢?”
“你说呢?”
“小的明白了。今晚,保证她臣服在您身下,任您处置!”
两人一起露出会心又猥琐的笑!
这边,林樱心情并未受多大影响,一边吩咐傅征将晚上包场的广告立出去,一边让顾静静去准备今晚的锅子。虽然还不清楚燕御年的口味,但多备点总没错吧!
这时,外面有人扬声道:
“哟呵,林记又被包场,生意做得可真红火呐!”
“借您吉!”
傅征客套的朝人拱手,“都是大家看得起,照顾生意。雪天路滑,您走好啊!”
屋里,林樱听到傅征的答话,露出满意的笑。
想了片刻,她又转身去后厨,让美美帮顾静静打下手,四丫和两名小厮准备大家伙吃的晚饭。他们还不知道要吃多久,万一很晚,饿到这些干活的小伙子小姑娘不好,早点把饭吃了。......
见顾松寒的药熬好,她端起,送上阁楼。
原本的杂物间临时搭了一张床,见到她,顾松寒撑坐起来:
“谢谢娘。”
“你慢点儿,小心伤口再裂开。”
把药递给他喝了,林樱又往火盆里添进两块炭。温度很低,他全身到处是鞭伤不能穿太厚的棉袄,没个火盆真是熬不住,“让你躺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委屈了。等过完年,我去租一个房子,反正以后一家都要来这里聚。”
“有灯有火,不黑。”
昨晚从林樱嘴里,顾松寒已听说他的事存在幕后黑手,心里略好受那么一分。若不是那些什么万恶迷药,他怎么可能……
好像做了场不堪回首的大梦,他无比愤怒,但连具体仇人都不知是谁。
想起娘说那人近在身旁,他擦了嘴,低低道:
“娘,我想了一天,还是……”
“先别想,养好身体再说。你放心,我肯定想办法揪出那人!”
“儿子愚笨,不如四弟聪明,关键时候真……”
“傻话!你忠厚老实心肠好,也是优点。”
“方才长姐上来了一趟,说店里来了无赖。”
顾静静说的无耻浪徒,当着林樱的面,顾松寒不好意思说这种词:
“娘怕吗?要不要我下去?”
“不用,娘自有应对。”
金迪这种轻浮好色的胚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林樱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肯定会尽办法对自己下手,既如此,就怪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