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被眼前这画面给弄得烦躁又头大的少年听到了这里沉默了。
他心里除了震惊,便是一万句粗鄙之语即将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破口而出。
去他妈的斩妖除魔,惩恶扬善!!
天凉了。
这神殿干脆也跟着一起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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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很强,强到完全不能用人类这一种族在她脑海里固有的弱小印象所定义。
他强到甚至可以和精灵王的魔力相媲美。
这是交手之后少年给西提特亚最直观的感受。
她红色的眸子闪了闪,瞥了一眼指尖处被对方的火系魔法烧伤了的地方。
不是很痛,也不是很重的伤,依魔族的回复能力几乎转眼就能够愈合。
可这并不是她轻视对手的理由。
相反的,光是对方伤到了她这件事便足够让西提特亚对他认真慎重了起来。
在她认知的以力量划分的世界里,只分为两种人。
一种是弱的连她衣角都碰不到的人,一种是能够伤到她的人。
虽然这么说起来可能有些狂妄,可这是事实。
魔王的力量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这一切。
而能够伤到她的人便是和她力量相当的人恰好弗洛伊德便是后者。
所以西提特亚不得不小心对待。
在伤到西提特亚的手的同时,弗洛伊德也没有从少女那里讨到任何好处。
他用舌顶了顶腮帮,唇齿之间那铁锈味和尖锐的疼痛感让他根本无法忽略。
这让弗洛伊德清楚的了解到,眼前这个少女是有多么强大。
“嘶,没想到你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这力气倒是不小。”
浅棕色发的少年用指腹压了压嘴角破了的地方,再一次深刻的感知到了西提特亚刚才那一拳的威力。
“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使用暴力。”
西提特亚看不明白弗洛伊德。
明明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之下他还是能这样漫不经心,甚至谈笑风生的和自己说话闲聊。
没有丝毫慌乱。
“是你先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的确,在之前弗洛伊德如果不先瞬移到西提特亚的身后控制住她手中的宝剑的话 ,她并不会感到威胁和拔剑相向。
少女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
在弗洛伊德看上去无害纯良的外表之下,有一颗多么变化莫测且无法琢磨的心。
西提特亚清楚的明白,对方在瞬移绕到她身后的那一瞬间,他释放的寒意是真实的。
刚才,对方的确想要对她动手。
或者更糟糕一点儿来揣测的话——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我虽然不知道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抓住我晃神的机会动手,不过这并不能抵消之前你的确对我起了杀意的事情,所以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手软。”
西提特亚红唇微抿,眸子沉了沉,神情也分外冷漠。
“如果我说我刚才没动手是突然舍不得伤你,你信吗?”
金发的少女对弗洛伊德的花言巧语一点儿也没信,她看着对方弯着眉眼笑眯眯的模样。
而后顿了顿,沉默的抬起了自己刚才被他烧伤了的手。
“嘛,这是意外。”
弗洛伊德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少有的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我也属于正当防卫。”
“……按照你的话来理解,你看起来并没有想和我交手的打算。”
“那么你一开始为什么想要对我动手?”
少年前后的话有着很大的矛盾,西提特亚也不知道自己和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到让他在一瞬间对自己起了杀意。
“唔,这有什么值得疑惑的?”
弗洛伊德笑的灿烂,他耸了耸肩,以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说着令人震惊的话语。
“勇者对魔王动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金发的少女瞳孔一缩。
这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红眸晦暗,注视着弗洛伊德的时候莫名带了点儿讽刺意味。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尚且可以理解。”
西提特亚指尖微动,将宝剑从剑鞘里缓缓地拔.了出来。
宝剑意识虽然沉睡,可那凛冽的寒光却依旧逼人。
“不过勇者,就你?”
“一个入了魔的人类还敢擅自称作勇者,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金发的少女秀美的脸上透着冷意,剑光反射着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骇人。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选择。”
对于宿敌,哪怕是现今不知因为什么而入了魔的宿敌,西提特亚也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的念头。
金发的少女将剑指向浅棕色发的少年,一阵微风将她的额发吹起,那双瑰丽的红眸如宝石般耀眼好看。
然而此时那其中的目光却冷冽如冰。
“要么臣服,要么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出去觅食, 回来还能更新就再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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