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几分愧疚。
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没想起来过他。
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想个办法让他得到更好的照顾吧,毕竟也是他的父亲。
方必成这么想着,又翻了几页,突然皱眉,“周玦也转到了这个学校?”
“是的,上周转过去的,而且他们目前似乎也在一个班。”
男人说完后,又迟疑了下,“我调资料的时候听说,关小姐似乎也在查这个事情。”
“就还惦记着周玦呗。”方必成冷嘲热讽地道:“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就上赶着倒贴。”
男人知道这不是他的身份可以置喙的事,便一眼不发。
方必成道:“你说,如果他们四个,刚好同时——”
他话未说完,书房门就打开了。
方必成正想生气,一抬头,却见是姜雨蘅,他立刻站起身朝着男人使了眼色。
男人了然,抽过来文件,低头喊了声夫人便匆匆走了。
姜雨蘅似乎并不在意,笑呵呵地道:“阿成,今日的功课完成得怎么样啊?”
“还在做还在做,这不是做不出来,就休息会嘛。”
方必成语气有些敷衍,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份文件,“不过昨天的报表我可终于做完了!妈,快看看我做得怎么样吧?”
“哦,还以为你扔脑后不打算给我了呢。”姜雨蘅拿着报表看了看,一边翻一边道:“你也别怪我给你任务太重,毕竟啊,这些事情你以后迟早要接触的,家业交到你手上你可要好好做。”
方必成心中瞬间有了几分豪气,又道:“妈,我都知道啊!你这么操劳也是为了我!”
他是很会说话的,油嘴滑舌虽然不讨喜,但总归是有用的。
姜雨蘅听了,立即笑了几声,细长的柳眉弯弯,不过仍然在仔细看着他做的报表和标书。
她看东西向来细致,磨得方必成忍不住直看手机。
许久,姜雨蘅放下了文件。
方必成笑脸讨夸,“怎么样?”
姜雨蘅也笑,道:“做得很好。”
方必成心中大喜,连忙道:“那我可要讨点奖励了。”
“说吧。”
姜雨蘅坐下了。
方必成道:“妈,我听说明月打算转学了。”
“所以?”姜雨蘅挑眉,笑了下,“行,我知道了。”
方必成喜笑颜开,气氛和谐得仿佛倒真的是母慈子孝。
“所以,你们发现周玦现在也只是比我们有点钱,实际上也很穷。”
学校操场的角落,李寒山倚靠着单杠,看向他们,又道:“这就是你们又回来找我的原因?”
周如曜坐在双杠上晃悠,“你这话怎么讲得这么市侩,我们哪里是这么现实的人。”
“你们不是吗?”
李寒山话音冷静。
顾之行眼神游移了下,“这明明是崇高的友情!我不允许你们污蔑它!”
李寒山:“哦。”
“再怎么说,其实非要说友情,我们仨是青梅竹马啊!”周如曜突然想到了绝佳的理由,黑眸亮晶晶,“是我们仨包容你,你理解吧?就是——这完全扯不上抛弃之类的,对吧?”
李寒山诚实地回答:“不理解,但我不在乎。”
顾之行又道:“当务之急是,现在怎么办?”
“周玦现在没有实权,连钱也没有,我们连计划的第一步都走不出去。”顾之行分析了下,又提出了最致命的问题,“而且说要破坏事情走向,但我们也没有任何头绪。”
李寒山闻言,思考了下,“周如曜,你把本子给我。”
周如曜费劲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个皱巴巴的本子递过去。
李寒山接过本子,却感觉有些怪异,“这本子是不是比之前轻了不少,难道是故事走向有变导致的?”
“啊,应该不是。”
周如曜挠头。
李寒山:“什么叫做应该。”
顾之行:“应该也叫做大概和可能。”
李寒山:“少给我嬉皮笑脸,说原因。”
周如曜:“我跟阿行传纸条撕了很多。”
李寒山:“……就不能用别的本子吗?”
顾之行:“别的本子纸都用来下五子棋了,是战略储备。”
李寒山:“……你们上课到底在干什么???”
李寒山无言,翻开本子细细看了起来,又道:“我们之前不是觉得问题出在周玦身上,可以帮周玦夺权试着改变事情走向吗?”
“但现在显然行不通,周玦目前也就是比我们有点钱,屁权力没有。”
周如曜立刻否定。
“不,我的意思是,故事的根本会不会是出在关明月身上?”
李寒山顿了下,又道:“书中提及到的关明月与方必成成婚的事情都被我们忽略了,但如果拿到现在的情景分析的话,关明月如果与周玦成婚了,那么关家应该会给周玦支持吧?”
“会啊,但是关明月后面不是喜欢方必成吗?”
周如曜有些费解,又伸手指着本子道:“你看这里说了,方必成追着关明月转学,经过一番打打闹闹成为了一对欢喜冤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