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 十只眼睛,五张嘴,却没有一个人一双眼睛一张嘴有所动作。
顾之行这句话落下后, 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 也让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显得如此荒唐。
在这片如同沼泽般粘稠的空气中, 方必成的怒气也消散了, 他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看了看二五仔, “算了, 没什么好说的, 你走吧。”
二五仔显然也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一回事, 他瞪了眼方必成与他们三人, 转身也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夜晚过于寒冷, 还是顾之行过于气人, 李寒山脑仁直跳。他花了好一会儿缓解了脑内的昏眩感,露出了个微笑, “不好意思, 打扰你们了,我朋友有点——”
李寒山指了指脑袋。
方必成摇头,苦笑了下, “已经两次了, 也算是孽缘。”
“你和我们不是孽缘。”周如曜摇头, 显得十分唏嘘,“你和你身边这些人才算是。”
方必成笑了下, 没说话。
李寒山也笑, 低声道:“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下班了吗?下班了我们顺便送你回去吧,就当赔罪了。”
顾之行耸肩, “我也不是都做错了吧?我只是有义务帮他们矫正一下问题所在。”
“据我观察,阿行的台词的确更符合读者的喜好。”
周如曜十分支持,又看向方必成,“你晚上说台词不觉得比下午好吗?”
方必成有些尴尬地扯了下嘴,一时间居然说不出些什么,转移了话题看向李寒山,“我确实下班了,走吧。”
李寒山见他答应地干脆,眸光深了些,面上不显。
四人很快打上了车,方必成坐上了副驾,三人坐在后面。
他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回头看三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我叫方必成,你们呢?”
顾之行刚想说话,却被李寒山按住了右手,她看过去,却见李寒山摇摇头。
李寒山先出口,道:“我叫宋山。”
周如曜奇怪地看了眼李寒山按着顾之行的手,跟顾之行对视了眼,互相会意。
李寒山这是让他们不要暴露名字的意思。
周如曜:“我叫李寒山。”
顾之行:“我叫周如曜。”
李寒山:“……?”
你们是不是有病?
李寒山感觉胸口直接闷住呼吸不上来了,狠狠地瞪两人。
周如曜挠头,笑得像条无害的金毛。
顾之行黑眸淡漠,眉头微蹙,似乎不理解李寒山的反应。
李寒山收回了目光,脑内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眩晕。
“李寒山,我很好奇,你是周如曜的哥哥吗?”
方必成突然问道。
李寒山下意识应了声,“什么?”
方必成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李寒山,“我叫的是李寒山。”
李寒山:“……”
周如曜笑出了声,一遍摆手一遍忍笑,“不是,我跟如曜是好兄弟。”
“啊,对,没错,好兄弟。”顾之行一手搂住周如曜的肩膀,“一块长大的亲父子,是吧?”
方必成见他们这样,也开玩笑道:“挺好的,那谁是谁的爹啊?”
顾之行:“……”
周如曜:“……”
李寒山:“……”
此刻,顾之行的无语是她无法坦诚道她是周如曜的爹,因为谈论到这里必然要引出一个角色,那就是“顾之行”,相当于突然解锁一个新人物。
而周如曜的无语更为简单,因为他正在面临一个双输局面,如果他说他是阿行的爹,那么李寒山就要成为周如曜的爹。如果他要让周如曜当李寒山的爹,那么他就要当阿行的儿子。
这个连周如曜都能弄清楚的逻辑,李寒山显然也能想清楚。
这一刻,他脑中无端想起一句话: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方必成不太理解,说完后又转移了个话题,“你们三个都是吗,看起来关系真好,我以前也有这样的好兄弟。”
他叹了口气,声音小了下来,“后来你们也见到了,唉不说了,真是晦气!他妈的,我以为只有女的才拜金物质,没想到男的也一个样。”
方必成骂了句脏话,从身上掏了掏,只掏出来一个皱巴巴的空烟盒。
他迅速回头看了眼三人,笑了笑,又将烟盒塞了回去,“你们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是来旅游的吗?这破地方没什么好玩的吧?”
“这里的山水挺不错的。”李寒山说完又道:“不过我们刚来,也就到处逛逛。”
“啊,那刚好现在这个时候有个地方挺好玩的,我带你们去吧?”方必成说着就兴奋了起来,一摆手对司机道:“司机,走,兴阳路路口拐弯!”
李寒山正想推辞,却又看见周如曜与顾之行两眼发光。
周如曜:“什么地方啊?”
顾之行:“是夜店吗?”
方必成:“不是,这会儿你们刚好赶上时间,去了就知道了!”
周如曜:“好耶!”
李寒山听到这里知道,这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