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人这样戏弄我觉得很开心是吧?说话啊?真难为你们为程欢跟我这种两面三刀的心机女逢场作戏了哈。”
电影院门口,白芷站在顾之行三人面前,并不高的身形却站得很直。
她抬起脸,牙齿紧咬,恼怒使得她面上染了一层绯红。
李寒山只觉得头疼,若不是周如曜作死,他们三人大抵不会这样被抓包。他深呼了口气,微微上前,看向程欢,“你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向你解释清楚整件事。”
“解释?”白芷冷笑了一声,恨恨地看着李寒山,“李寒山,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能解释什么?”
“我不以为我是谁。”李寒山话音淡淡,面上仍是一派温和,“但你最好记住你是谁,考虑清楚你的言辞。”
白芷嘴巴张了下,愣在原地。她低下头,几秒后,她握紧了拳头不说话了。
李寒山看向顾之行,“她看清来情绪稳定了些,你说吧。”
顾之行点头,走到了程欢面前,伸手将她的脸扶起来,“抬起头来。”
她收回了手,看着她,“你对程欢的竞争意识就这么强吗?”
白芷抿着嘴,不说话。
顾之行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又说:“我很疑惑一件事,前几天你晕倒时,你对她的赤忱应该并不是假的,又是什么让你几天内就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白芷黑眸闪烁了下,面部肌肉牵动着嘴角扯出不自然的弧度,“这跟你们无关吧?你们要想了解她直接去问她好了。”
顾之行道:“你就非要抓住程欢的这个话题不放吗?”
周如曜有些不耐烦了,脸上也没了笑意,略微下垂的黑眸使得他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你到底有多在意程欢啊?盯着她就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也听见不进去是吗?”
他又道:“你别这么可笑好吗?”
两人的话无疑极大地刺激到了白芷,她握着拳头,身子微微颤抖,嘴巴比脑子先喊出声:“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凭什么这么评价我?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你们自己不恶心啊?”
顾之行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一连串发泄完的话语结束后,才道:“那你经历了什么?”
白芷正想借着这种情绪将一起诉诸于众,却又在张嘴的时候停住。
她被原有的家庭抛弃,亦不曾被新的家庭接受,在兜兜转转中成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她的哥哥在事情发生前刚确定关系,在事情发生后又被甩掉。她想去问程欢,却被哥哥说服。
哥哥说:“已经没用了,她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只是急需借着我们把这一切夺回来而已。”
他显得很疲惫,但他不能休息,因为他现在不是以前的白家少爷了,是养子。
被置换的人生本该校正,但她却何至于成为这样的弃子。
白芷觉得眼睛发热,想控诉,想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未来临的未来,还是已过去的过去。
白芷无法断定。
白芷现在可以做的,就是让一切都保持现在的样子。
这样,绝不会更糟糕。
白芷这漫长的思绪并不花费多少时间,也够让她不再多说多余的话,“算了,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回去了。”
李寒山叫住了她,“白芷。”
白芷转头,神色已然平静,“你们还有什么事情。”
李寒山道:“你怎么敢断定,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只和程欢有关呢?”
白芷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李寒山黑眸温润,笑意清浅,姿态仍是无可挑剔的礼貌疏离。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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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睁开眼的瞬间,只感觉浑身酸痛疲惫。
她重生回来这段时间,总是睡得十分不踏实,怎么也休息不好。
白芷坐在床上怔愣地注视着远方,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清醒了不少。
她洗漱了下下楼吃早餐,餐桌上并没有人,白术平日坐的位置是空的。
白芷刚想问仆人怎么回事,却又想起来,今天虽然是休息日但仍是盛怀举行运动会的日子。而白术今天还有一场游泳比赛,想必是要早些去的。
她捏着叉子搅动着盘子里的意面,脑子里却想起来了昨日李寒山的话。
“我们今天亲耳听见,在游泳馆里,你哥哥对程欢说了一些话。”
“你胡说什么,我就在游泳馆!说谎不打草稿。”
“是啊,你去的时候比赛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是又怎么样?”
“程欢去的时候,比赛还没开始哦,是你哥哥亲自邀请她去的。”
“……所以呢?”
“程欢希望你哥哥告诉你,无论什么事她都想和你一起分担,但你哥哥没告诉你。你哥哥对程欢说你只是心情不好,让她不要管你。你哥哥还对你说,他们之间没联系。他瞒着你的时候好自然啊,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是在瞒着你的。你不觉得可怕吗?”
“他只是希望我们关系可以缓和而已,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倒是你们,偷听别人说话不觉得德行有亏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