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
你们是维护秩序还是制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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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启动没多少时间,两个年级就分去听安全讲座以及逃生训练了,这是坐游轮必不可少的环节。
逃生训练结束后,学生们自由活动了。
顾之行懒得回房间,便提议去最高层的甲板看风景,其他两人没有意义。
甲板上除了海景看台,还有几家零散分布的游泳俱乐部,以及甲板冲浪跳伞的活动。
不过三人都并不怎么想活动,便挑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多时,男生女生们躁动的起哄声从另一处的冲浪台响起。
顾之行看过去,率先看到穿着冲浪服的女孩踩着冲浪板在浪头旋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湿漉漉的黑发粘连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漂亮的脸上沾染着水珠,弯弯的黑眸里映衬着白色的浪花。
在身边男生女生的欢呼下,她仍然显得波澜不惊,嘴角扬起的笑意愈发引人注目。
顾之行手指点了下膝盖,正想直起身欣赏,却感觉两边肩膀同时被李寒山和周如曜按下来。
顾之行:“……?”
李寒山道:“我的记忆力很好,所以周如曜本子上记得东西,我还记得。”
顾之行有些茫然,“啊?”
李寒山收起手,从口袋里拿出了耳塞。
顾之行顿时生出了不详的预感,她转头看周如曜。
周如曜翻起了本子,笑得嘴巴弯成了一道大大的弧线。
顾之行:“……”
她一把按住李寒山的手,另一只手狠狠将他手里还没来得及用的一只耳塞抢过来,狠狠投向远处。
李寒山:“……?”
李寒山瞪大眼睛,低声道:“你疯了?干什么啊你?这是你的故事又不是我的?!”
顾之行理直气壮,“我他妈难道没听过你把别的小姑娘按在墙上说别离开的事?”
李寒山:“……”
周如曜站起了身,笑眯眯地走到两人身后,一手按住一个肩膀。
他声音又轻又遥远,“来,一起听,谁也跑不了。”
李寒山:“……”
顾之行:“……”
李寒山眼睛发红地看着顾之行。
顾之行也笑意阴戾地看李寒山。
最后只有周如曜嘶哑的声音传来。
“盛怀中学里,最不该有交集的应该就是顾之行与应采莲,一个是豪门顾家的继承人,淡漠桀骜,随性风流。一个家境小康,柔弱可欺,性子软糯。但应采莲错在和姐姐长得一样,只因一次修学旅行,姐姐冲浪的侧脸引起了顾之行的注意。修学旅行结束,姐姐去往国外求学,而她却被迫成了他身边的小夜莺,每天仗势欺人狐假虎威,大家看着顾之行的百般宠溺和纵容偏爱,谁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只有应采莲知道,她在被顾之行磨平爪子当了小嗲精,张嘴喊哥哥,闭嘴抛媚眼,抱着手臂就跺脚。”
周如曜读完后,舔了下嘴巴,显得有点难为情。
但他一看见李寒山和顾之行两张扭曲的脸,立刻又有了动力,继续念道:“时日渐久,应采莲觉得她已经习惯了,直到姐姐归来,她被弃之如履。就在应采莲觉得自己自由时,李寒山——”
李寒山打断了他,“我在本子里没见到我的名字啊?”
周如曜笑意三分不屑七分揶揄,“应采莲名字太复杂了,所以写你我就画了个圈,圈就是你。”
李寒山:“……”
李寒山无声地崩溃了。
“李寒山却又看上了这只小嗲精,花了大把钱圈养着,只为听她喊哥哥。但好在李寒山虽然本性阴冷偏执,可总也抱着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皮囊不放,她过得比在顾之行身边舒服多了。但就在这时,顾之行却又不甘心了,某天,他拉着她闯进广播站,向全校宣布,应采莲是她的女人。”
周如曜念完长长一串,开始咕嘟咕嘟喝水。
顾之行沉默了下,道:“李寒山,你好这口啊?”
李寒山也沉默了下,道:“你不也好这口。”
顾之行:“……”
周如曜喝完了水,表情舒爽地回去躺着了,道:“依我看,这个女主角你们不接触不就完了,反正在梦里她全程都是被你们这些资本主义逼迫的可怜人。”
顾之行没跟他玩梗,只是沉思几秒,道:“你们就不好奇,小嗲精到底是个什么嗲法吗?”
“我刚刚不是念了,喊哥哥抛媚眼跺脚脚。”
周如曜说起叠词颇有几分恶心人的味道。
李寒山道:“为什么就这就能让我圈养她给她花钱?”
“我怎么知道。”周如曜翻了个白眼,想了下又道:“不过也不一定,我们有钱人的口味很难说的啦,阿行上次捡到一根漂亮的小树枝一路拎着带回公寓裱起来了。”
顾之行看向周如曜,神情冷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