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曜搭着顾之行的肩膀,也看向了宋娇娇。
宋娇娇对面前的场景感到困惑,她隐约感觉到他们似乎等着她说些什么,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空气似乎安静了几秒,顾之行面色不变,视线转到周如曜身上。
周如曜伸手轻拍了下顾之行,随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朝向宋娇娇。
宋娇娇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周如曜用两只手点在自己的嘴角。
她惊慌地抬头,看见他笑容灿烂,话音十分轻快地道:“既然是队友了,听队长说笑话怎么不笑啊。”
宋娇娇“呃”了声。
周如曜的手指微微用力,像是闹着玩似的将她嘴角抬起来,认真的话里又带着揶揄,“是不是听了别人讲笑话总是笑不出来呢?这样会显得非常没礼貌哦,合格的人应该把嘴张开露出笑容,来,试一试吧!”
他松开了手。
宋娇娇嘴唇颤动了小,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惊慌,却也扯着嘴唇看向顾之行,最后咧嘴咧出一个笑,“哈哈哈哈哈哈……刚刚、刚没反应过来哈哈哈……”
随后,她看见顾之行似乎十分满意似的点点头,黑眸含了点笑意,疏离冷漠的气质也柔和了些。
宋娇娇嘴巴动了下,想搭话,“顾学——”
“打球打得好累啊,我们俩也去休息了,你还想打球的话等我们休息完吧。”周如曜突然长叹一口气,把身子弯得跟个小老头似的,满脸疲惫,“你们高一的还真是活力啊,我们比不上了。”
宋娇娇话被打断,却也只道:“好的,我等你们。”
顾之行颇有些热,捏着棒球帽一面扇风一面跟着周如曜走向休息区。
两人刚坐下,周如曜就道:“你刚刚说有人看你?”
“应该是错觉吧。”顾之行拧开瓶盖喝了口水,黑眸散漫,“或者是那些女生吧。”
“倒也是,除了宋娇娇外应该也没有其他女主在——”周如曜话音顿住,挠了下脑袋,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本子开始翻,“不对,好像有个运动系。”
顾之行冷眼看着他,“你还真是随时随地带着你这破本子。”
“这你吗是破本子吗,这是你的生死簿。”周如曜义正言辞地纠正,手下动作不停。没多时,他视线停在某一页,神色逐渐从认真变成了茫然,“啊,啊这……”
“看到什么了。”顾之行伸手去夺,“他妈给我看看,怎么跟藏小.黄书一样,唉!给我看看!”
周如曜三下五除二按住她的手,脸都快埋在本子里了,看了眼顾之行。
顾之行:“……你又开始了是吧?”
周如曜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诵:“林荫明明只是个贫困资优生,却美得傲气明艳,凭借着出色的垒球技术在盛怀中学里被誉为垒球部玫瑰。盛怀中学里多少人觊觎玫瑰,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看过那张照片,照片里,冷漠疏离的俊美男生将她按在限量跑车上吻,校服松散,姿态桀骜。林荫生性要强,她不知道,自己挑衅顾之行的行为竟是画地为牢。她成为了顾之行的掌中玫瑰、心尖宠、金丝雀,前提是“顾之行的”。排雷顾之行病娇疯批美人强取豪夺爱而不得但是本文he”
顾之行:“……所以我怎么疯了?”
周如曜:“强吻、告白、逼她交往、时常冷眸暗沉露出阴戾笑意眼睛发红声音嘶哑。”
顾之行:“比起疯像是面部神经失调。”
周如曜:“对了,你还——”
周如曜站起身,沉浸在本子里一样,抑扬顿挫表情投入,“你冷眸暗沉,嘴角勾出一个阴戾的笑意,眼睛发红,声音嘶哑地说:荫荫,这次李寒山没了一条腿。但下次,你再接近他,我不知道他还会失去什么。”
顾之行:“……?”
顾之行感慨,“他家人竟然还没报复我。”
周如曜道:“因为你吃醋把人家搞破产了。”
顾之行:“……”
那我本事还蛮大的。
清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顾之行长长呼出一口气,接着就开始打哈欠,“你是怀疑刚刚看我的是林荫?”
“也不算吧,感觉不可能这么巧。”周如曜揉了揉有点犯困的眼睛,道:“只是觉得情节还挺像,梦里好像也是说她在棒球场上挑衅你。”
听到这里,顾之行倒是生了点兴趣,抬起眼皮扫了一圈。
没多时,她便用肩膀撞了下周如曜,“喏,那是不是垒球场?”
周如曜看过去,远处的一处场地堆积着堡垒,但在各处的细节上似乎又和棒球场有所区分。
垒球运动从棒球运动中发展演变而来,但棒球运动只能由男性参与,而垒球则相反。垒球与棒球的器材规则都十分相似,却又有细微的区别。
比起棒球场上的萧瑟,垒球场似乎热闹了不少,不少女生穿着训练服在打球。
周如曜扫了一圈,“你找到那什么玫瑰了吗?”
顾之行摇头,“没,脸都看不清。”
周如曜有些无聊地活动了身体,起身,“那估计她应该不在,走,打球去。”
他伸手,拉起顾之行。
顾之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