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宁为拍卖事宜筹措资金,连日奔波,有心人看在眼里,都在暗自揣摩原因。
谈斯理又道:“宋海宁原本信心满满,之后一旦丢失土地,市场会对他的领导能力产生质疑,如果在那时候引导舆论,将会是你的机会。”
路饮:“您是说,股价?”
这就是他原本的计划,宋海宁丢失土地,和江家的联盟又在同时分崩离析,股价必然因此低迷。虽说他在神路中拥有18%的股份,股权变动要求披露,但如果通过一个靠谱的中间人之手,同样能够达到目的。
只是收购股票需要大量资金,他手中的流动现金并不足以支撑,目前还在考虑其他途径。
谈斯理一眼看出他的为难:“资金方面不用担心,如果暂时不想被宋海宁察觉,我会找人代你持
() 股。”
根据法律规定,只要那人手持神路的股权不超过5%,就不需要进行股权变动警示,当然可以瞒天过海。
路饮的神情还算冷静:“谈叔叔。”
谈墨在旁边听了半天,到这时候才插上话,当着谈斯理的面和他“眉来眼去”的:“你谢我爸没用,还不如谢我,我看你最近太累了,替你找了外援。我妈那边也答应了会帮忙,放心,她对你很有好感。”
谈墨的母亲沈湛英如今在华尔街经营一家世界级的私募公司,是个标准的女强人。她的家族同样很有地位,论财富不输谈斯理,两人当时结婚,可谓强强联手,即使是在那个网络并不发达的年代,也引起了一时轰动。
谈斯理无视他们的互动,慢条斯理地喝完了路饮泡的那杯茶水,起身朝谈墨示意:“带我在别墅里逛逛。”
他要逛,谈墨不得不奉陪,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路上他都在庆幸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太离谱,忍住了搬到路饮房间和他一起睡的冲动,否则被他爸撞见,就是难以收场的局面。
谈斯理口中的“逛逛”,就是在别墅二楼成排的房间里四处走动,后来他问谈墨他的卧室在哪里,推开门进去。
他的目的明确,进屋后径直朝主卧中央那张KINGSIZE的大床走去,床褥叠得方正整齐,床上只有一个谈墨睡觉用的枕头,再没有多余。
谈斯理多看了几眼,将视线从上面移开,移步到床头柜前,依次拉开两边的抽屉。他当着谈墨的面光明正大这样做,谈墨倚靠墙壁剧烈地咳嗽,试图让他“自重”,可惜两父子的脸皮之厚如出一辙,谈斯理并未收手。
不过他翻了半天也没翻出点什么,谈斯理又走到垃圾桶旁边,低头看了片刻后,屈尊降贵地抬腿踢了踢桶身,里面的生活垃圾跟着震动。
谈墨终于没忍住:“爸,你在找什么?”
谈斯理说“没什么”,但也没再继续翻看谈墨的东西。他的目光不急不缓地往谈墨脸上一扫,紧接着笑了起来:“你还是处男吧,房间很干净。”
谈墨这次是真的咳得很厉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谈斯理看起来非常不理解他此刻表现出的那点羞赧,觉得他看上去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你已经十九岁,成年人,这种话题没必要感到脸红,我作为你爸爸,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很正常。”
“当然。”他又接着补充,“你妈也很好奇,是她催我过来问你是否有——”
谈墨:“有什么?”
谈斯理慢慢吐字:“身体隐疾。”
房间里一片沉默,落针可闻。
许久,谈墨苦恼地捂住脸,朝谈斯理摆手,咬住牙根:“当然没有,怎么可能!爸爸,你们到底都在想什么!”
他大声否认了三次,深吸一口气:“我的身体很棒!不能更棒了!爸,你不打算回家看望爷爷,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他不能告诉谈斯理他每天晚上燥得想洗冷水澡,否则他爸
一定会追问让他产生反应的人是谁,即使可以用血气方刚来解释,但谈墨依旧不想赌。
只是被误解“不行”的感觉太让人不爽,他推着谈斯理离开卧室,驱逐令下得很明显,让他回家陪爷爷。
谈斯理身为长辈被儿子这样对待,意外得没恼,边被推着走边说:“我和你妈比你想象得要开明很多,我们家不需要你在未来和人联姻,所以找个伴侣享受你的性生活没有必要感到羞耻。”
谈墨满脑子都是“性生活”那三个字,本来就是蹭蹭就有反应的年纪,被他硬生生逼得有点儿血气上头,没应他这句前卫的话。
谈斯理下楼后待了会就要走,谈墨和路饮一起送他爸到门口,快上车时谈斯理突然提起:“你爷爷让你这段时间收拾东西回蓝湖住。”
谈墨起初不想答应,不过他和他爸许久未见,谈斯理这次特意回来清河陪他跨年,至少在年前不会再像前段日子一样全球各地四处飞,加上搬出了留守老人他爷爷,谈墨良心发现,说好。
谈斯理转而看向路饮:“你也可以一起。”
送走他后两人回到别墅,望着空荡的大厅,难得生出一种“终于送走家长”这样如释重负的荒谬感觉。
路饮手撑额头,语气无奈:“我先收拾桌子。”
期间谈墨回了一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