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其实是想写斗牌那篇的,取材也全部取完已经摩拳擦掌了——然而被插队了 :I
本质是救赎文,但考虑隔壁斗牌那篇也是想写这样的题材,就干脆搞成完全相反的类型好了www
又名《穿越之被渣男救了后我们he了,吗?》
PS:虽然真的很喜欢伊佐那,但本文的7周目全灭未来时间线的他也真的不值得原谅,请各位切记带着这种想法先入为主地看文,恋爱脑达咩哦
工作日晚8-9点更新,周六隔周更,周日休息,谢谢衣食父母们捧场
洋子从有意识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或者该说,家里的女孩子都不太被重视,只是她更特别一些。
她出生在一个能剧世家,从金春流分出来大概家传了有个一百多年。这个行业都是传男不传女,她的父亲虽是老二但在家里算是比较有天赋的那个,只可惜不知道是家庭因素还是教育问题,室町丞次郎偏偏是个了不得的恋爱脑。
当初为了摆脱安排的对象,非要和洋子的母亲结婚,可是在家里大闹了好几场,甚至罢演过一回,搞得业界都有所耳闻。
最后,洋子那个说一不二的祖父到底是为了剧堂的演出,同意了这门婚事。可惜好景不长,洋子的母亲是个身体过于孱弱的女人,原本将养着还算有一年过一年,结果却意外怀孕了。哪怕再精心照顾,生产对于一个女人带来的伤害仍然是不可逆的,所以在生下洋子后没多久,这个女人就去世了。
对于那个恋爱脑的丞次郎而言,这下不亚于把他的灵魂和脑子都给掏空了一样。前前后后自杀未遂三次,还是祖父室町道明掐着不满一岁的洋子的脖子威胁丞次郎,如果他死了,那就让洋子也一起陪葬,一家人死个整整齐齐。
洋子至今都记得那个时候,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的力道和触感,那种死亡逼近却毫无办法的恐惧成为了室町家留给她的第一重阴影:哪怕她是穿越的,带着成年人的思维和记忆,却仍然无能为力到只能在当时用细弱的哭声妄图唤醒丞次郎的一丝父爱。
可喜的是,丞次郎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过自杀行为,反而认认真真陷进了舞台里,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其上;可悲的是,他始终怨愤是洋子让他的爱人去世,也是洋子让他无法追随斯人而去,所以完全对其不闻不问。
父亲的冷漠,使得洋子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大家族里,时常有一种自己是个孤儿的感觉。婴儿时期起,她的房间里就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姆进出,平日也没人来看她或带她出去,只是偶尔生病严重,大伯母会把洋子接到她们家去照顾。
说是照顾,也真就是日常看护一下。不会有人拿玩具逗她,顶多在大伯母那个比她大点的女儿绫子吵着要看电视时,会把她的床也搬过去一起看。甚至因为没有对象,洋子哪怕早就能说话,也几乎没有和人交流过。
第一次开口是和那个总是揪她耳朵玩的堂姐绫子表示别扯了;第一次爬行、站立和行走也无人喝彩,直到她在廊下扶着墙到处走着想摸清家里情况时,才被做杂事的阿姨发觉带了回去。
和亲戚,包括她的父亲等见面的机会,也只是年节时分家里齐聚一堂的那几天,才被带去打声招呼。
她就像个可有可无的摆件,就这样被放置在角落,两三岁了也没出过家门,每天只能在房间里摆弄那些不知道谁买来的玩具和幼儿图书,或者在保姆在的时候可以要求看看电视——始终只有一个人,坐在这间名义上属于她的和室里,每天重复着自娱自乐的事情。
有时候她也会想,还好她有着成年人的灵魂,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还不知道会被扭曲成什么模样。然而这种带着些微‘高人一等’之感的庆幸,也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原本只是偶然,洋子趁着保姆午后打盹的时候悄悄跑到了房间外。她所在的住所,是传统的和式一户建,还是那种相当大的古典庭院。整个室町家,从祖父那一辈起就都住在这里,甚至边缘的一些院落还有室町流的弟子暂住。
偌大的庭院被划分成了好几个院子,每家人都居住在自己的区域里。不同庭院里种着完全不一样的植物,洋子还记得大伯的院子里有很多椿,也就是山茶。春冬之际总会看到那艳红的花朵,她常在那个时候生病然后被大伯母带回照顾,所以记忆中大伯的院子永远都是开着花。
但山茶没有香味,那些花之于她就像是空壳一般,被时节的雨水打落得满庭院都是,零落成泥。这样一想,她和父亲丞次郎所在的院子就好很多,种的都是松树,除了定期必须修剪样式以外,已经很好打理了。
而等有松果掉落时,算是洋子比较快乐的日子。她可以借着捡松果玩为理由,满院子的乱逛,不至于一直被保姆要求呆在房间里。
其他的院落她都只是路过,直到最近才差不多摸清了整个庭院的结构布局,那天也正是想多熟悉一下,却在路过正堂旁的小房间时,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然后忍不住停了下来。
那个慢条斯理但中气十足的男声,一听就知道是她的祖父,室町道明。洋子仗着三四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