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无时(九)(2 / 3)

了起来。

宁乘风脸色一僵,语气硬邦邦道:“你可以扶着我。”

“你丹田碎了。”那人低头看他,不过那帽兜应当是用了某种障眼法,黑漆漆一片,看着莫名惊悚,“右肋下血肉全无,若不是你用灵物丹药填上,撑不了这么些天。”

宁乘风立刻闭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是被人抱一下,和活命比起来不足挂齿。

那人坐着不显,站起来身量却是颇高,宁乘风好奇心作祟,问道:“你真连名字都记不起来?”

“嗯。”对方应了一声。

对方问一句蹦出一个字来让宁乘风有些恼,他平日高冷惯了,身边不管是闻在野还是崔辞,都是话痨,现在冷不丁碰上个比自己还话少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少年人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争强好胜,下定决定要勾他多说两句。

“那你还记得自己多大么?”

“应百岁有余。”语气不太确定。

“可有道侣或是家人同门?”

“没有。”这回十分确定。

“散修?”

“不知。”

“你在这沼泽多久了?”

“两月有余。”

“那你是怎么失忆的?”

“走火入魔。”

宁乘风沉默了一下。

寻常修士走火入魔通常没什么好下场,要么真入魔,要么元气大伤,就算运气好回到正道上来,也会留下心魔,以后每次突破危险性便大大增加,九死一生。

不过这人看着不像堕入魔道的样子。

身为名门正派中的名门正派,宁小公子和他哥一样嫉恶如仇,对魔道中人更是嗤之以鼻,别说是走火入魔,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恪守正道,绝不做违背道义之事。

对方带着他走了半晌,才找到了棵果树,给他摘了几个果子吃。

宁乘风咬了一口,干涩发苦,当即便呸呸两声吐了出来。

“难吃?”那人问。

“不是人吃的东西。”宁乘风将那果子一扔,“走走走,别找了,我一时半会也饿不死。”

于是对方带着他回到了石洞里。

火堆已经熄灭了,洞中又冷又潮,没有灵力护体又身受重伤,宁乘风有些扛不住,那人就坐在他旁边,身上暖烘烘的,他忍不住戳了戳对方的胳膊。

“嗳,你冷不冷?”他问。

“不冷。”对方道。

宁乘风不太自在地清咳了一声,不怎么委婉道:“那能不能接你披风一用?”

“…………”对方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宁乘风更不自在了,还有些恼,他堂堂宁家的小公子,向来要什么有什么,便是不要都有人巴巴送到他跟前,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为了件披风委屈求全,最可气的是对方还拒绝了他。

宁乘风状若无意地离他远了一些,实则气得不轻,又不得不压着自己的脾气,告诫要靠此人活命。

谁知那人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样,突然问:“你冷?”

“不冷。”宁乘风硬气道。

那人掀开披风,“我可以抱着你。”

宁乘风脸色一僵,“不必。”

之前是怕他跑了,现在无缘无故被人抱着,宁乘风觉得不太妥当。

对方见状也不强求,披风一合,又变成了黑漆漆一团。

又冷又饿,伤口还隐隐作痛,宁乘风不知道自己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眼前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中,有人将他裹进了怀里,暖烘烘的一大团,他下意识地想要靠近。

他正是抽条长个子的时候,力道也没轻没重,觉得对方热乎便抱住不肯撒手,还要霸道地将人家扒拉到自己怀里,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

他依稀察觉到对方身体僵硬无所适从,但宁公子半点都不贴心,强行将人搂了大半夜。

翌日醒来,宁乘风发现自己搂着人家不撒手,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淡定地给对方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前襟,“多谢。”

如果他耳朵不烫的话,可能看起来更淡定。

“嗯。”对方看起来比他还不淡定,僵硬地坐在原地,再次用披风把自己给裹严实,变成了黑漆漆一团。

宁乘风挑了挑眉。

看着竟莫名……有点可爱?

他不太自在地移开目光,摩挲了一下尚且温热的指腹,又抬手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甚至还跃跃欲试想使劲欺负他。

于是接下来几天,宁小公子找到了乐趣,虽然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却依旧蹦跶得很欢腾,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又想出去透风,还要人抱着去摘果子,对方虽然话少,却全都乖乖照做。

于是宁乘风果断蹬鼻子上脸,欺负人欺负上了瘾。

起初是假装睡着靠在对方身上,后来直接大刺拉拉掀开人家披风盖上,抱住对方的腰不肯撒手,每次对方都僵住,这时候他便十分不矜持地洋洋得意起来,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对方身量虽高,那窄腰搂起来手感却格外好,宁乘风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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