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会儿就看你得了,吃完咱们就过去看看那草料场。” 孙磊举起酒碗开口道,阮小七和时迁也赶忙举起酒碗化解尴尬,他们此时也有些后悔,从孙磊的态度他们知道刚才那放火只是戏言。 “店外的天怎的亮了?” 酒至半酣,阮小七看着窗户纸外红光一片,像是日落的红云一般。 阮小七正对着窗户坐第一发现,孙磊等人也偏头看去,只见窗外红光闪动。 “哎呀!莫不是那草料场着火了!” 店家清楚地形见那红光由东面而来立刻叫道,那正是草料场的方向,草料场囤放草料无数,若是着火那便不得了了。 时迁赶忙推开窗户,一阵冰冷刺骨飞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而来,时迁强行睁眼去看。 “哥哥,好大的火!” 时迁指着西面说道,虽然隔着五里,但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黑夜看得是清清楚楚。 “兄弟你这是什么乌鸦嘴,说什么什么灵!” 鲁智深拎起禅杖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他不怀疑这是孙磊偷偷做的,因为这次来就他们四人,放火也是孙磊临时打趣的话。 “走,过去看看!” 孙磊丢下一块碎银子算是结了账,紧跟着也跳了出去,阮小七和时迁拿上包袱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 孙磊追着追着突然发现鲁智深停下,似乎在借着远处的火光观察地面。 “不久前有人骑马通过,看这蹄印正是往着火那处去的!” 鲁智深指着地上的马蹄印说道,蹄印还很新还没背风雪遮盖,这说明那群人刚刚过去,而此时草料场着火,显然就是那些人放的。 “林冲去死吧!” 查看完马蹄印刚准备动身,孙磊就听到风中传来一阵微弱的嘶吼声。 “在那边!” 孙磊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鲁智深、阮小七、时迁也都拿着兵刃跟了上去。 行了不到一里,只见一见破败的山神庙外,近百人正围着一身破衣烂衫的林冲,其中还有几十名骑兵。 “那人似乎是陆谦!” 孙磊借着那些人举着的火把看清了领头之人,正是东京城里和林冲有些交情的陆谦。 “高求这该死的腌臜泼才,竟然还敢派人来,洒家这次绝不轻饶!” 鲁智深一看真是陆谦,立刻拎着禅杖就要杀将上去。 “先等等,看看再说!” 孙磊拉住鲁智深。 “再等他就死了!” 鲁智深指着被包围的林冲,近百人围着林冲,就是功夫再了得也难脱身。 “若不让他认清现实,他还会心存侥幸,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有咱们在不会看着他死的!” 孙磊摇头道,林冲最后的幻想就是在山神庙破灭,现在他们出去那就是再林冲升起那虚妄的幻想。 “陆谦,我们多年朋友一场,如今我已深陷令圄,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林冲看着陆谦,他和陆谦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还有一丝同僚的朋友情。 “只怪你不识好歹,得罪了高太尉,一个妇人而已,你就是送于高衙内又何妨?换不来一身荣华富贵?现在就只能借你人头来消太尉的气了。” 陆谦看着林冲说道,他和林冲是同乡,自幼便认识,因为年岁相彷还常被人比较,但林冲什么却都压他一头,他心中早有不快,所以他不择手段往上爬,就是要证明自己,如今发达的机会就在眼前,提着林冲的人头回去高求就会提拔他当个军州的都监。 “呸,我今日才知晓你是这般淫阴邪小人,说这话你还配当男人么?” 林冲看着陆谦吼道,一个男人的底线就是妻儿老小,陆谦竟然说出把妻子送人的话。 “男人?你可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可勤换,手足岂可断?其实哪里是要兄弟,要的是利益,因为兄弟能帮他打天下,带来荣华富贵,女人却什么都带不来!” 陆谦冷笑起来,林冲的辱骂他丝毫不在意,为了权利他什么都能舍弃。 “只怪那贱妇,高衙内好心好意去探望,只要她从了衙内,你这点罪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日后飞黄腾达更不在话下,结果她抵死不从,衙内却被你那赶来的兄弟一棒子打死,如今高太尉大怒,天下缉捕不得,现在只能用你的头出气了。” 陆谦又看着林冲说道,此刻他眼里全是戏谑之色,祸是那孙磊闯下的,但这锅得林冲来背。 林冲拿着花抢的手都在颤抖,陆谦一句一句的话语如同刀子扎在他的胸膛,只把他扎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