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 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小栖。” 孙磊和鲁智深正在树下休息吃东西,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唱着淫词小曲,抬头一看,远处一个挑着担子的道人沿着山路走了过来,似乎是往山上去的,只见道人头戴皂巾,身穿布衫,腰系杂色绦,脚穿麻鞋,腰间挂有一柄戒刀,担子两头一端是个竹篮里面有鲜鱼还有荷叶包着的熟肉,另一头是一个酒坛子。 “这里难道就是瓦罐寺?” 孙磊突然想起了鲁智深离了桃花村的下一站就是瓦罐寺,飞天夜叉丘小乙和生铁佛崔道成,眼前这人打扮不正是飞天夜叉丘小乙么。 “这可不像个道士。” 孙磊看着缓缓走来的道士对鲁智深说道。 “哪有出家人唱这种淫词小曲的。” 鲁智深也看着远处出现的道士,虽然佛道信仰不同,但在中土佛道两家相互影响比较深,都讲究清心寡欲,虽然道门忌讳较少较松,但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唱这种淫词。 丘小乙看到大树下休息的鲁智深和孙磊、老婆婆这种毫无威胁的直接被他无视了,再看向马匹和驴子,特别是马背上那些鼓鼓囊囊的包裹,丘小乙心头一喜,那里面肯定有不少钱财。 不过一看鲁智深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丘小乙只能强压下心头的贪念,这胖大和尚他一人不一定拼杀得过。 丘小乙没有在唱那小曲,挺直了腰板,挑着担子就往鲁智深和孙磊所在的大树走了过去。 “不知大师要到哪里去?” 丘小乙放下担子笑着问鲁智深。 “洒家要去延安府!” 鲁智深虽然因为刚才的淫词对丘小乙没什么好印象,但还是开口回答了。 “延安府啊,那这路途可远了!” 丘小乙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指着西方说。 “要翻过这太行山,经过太原府,还要翻过吕梁山再过黄河才能到。” “洒家识得路!” 鲁智深见那丘小乙一副吓唬外乡人的模样就来气,他可是“关西五路廉访使”!这关西路的情况还要人教? “大师,这一片赤松林你们今日恐怕走不过去,这赤松林面积很广那是虬枝错落,盘数千条赤脚老龙;怪影参差,立万道红鳞巨蟒。远观却似判官须,近看宛如魔鬼发。大师这携老扶幼的,今日已过正午,天黑之前是难以走过去的。” 丘小乙见鲁智深一脸凶相,也不敢在说什么延安府路途遥远,只能指着远处的赤松林说事。 “那你的意思是?” 孙磊接话问道。 “这山上有座大寺院,是个十方常住,过往出家人和路过之人皆能借宿,小道也在那里借宿,几位若是愿意,不如去歇上一晚,明日早上出发,应该能在天黑前走出赤松林。” 丘小乙笑着对鲁智深和孙磊说道,还指着不远处隐隐可见的寺院,不过被树木遮挡,看不太清楚。 “还有这等去处,快快引我等去。” 孙磊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站起身扶着老婆婆起来,一副这就要去借宿的样子。 “小哥请,我先去山上去了。” 丘小乙看了看老婆婆,知道这些人走不快,就先一步挑着担子上山去了,他心中还暗喜今日碰到没出过门的生蛋了。 “兄弟,这道士看着不似好人,你这般上山去就不怕遇到歹人了?” 鲁智深见道士走远,这才问孙磊,这一路上孙磊可是谨慎得很,怎么偏今天这般莽撞跟着歹人走。 “你也知道是歹人?好歹你以前也是个提辖,这除暴安良,维护正义不是你的职责么?见了歹人你还不杀?” 孙磊扶着老婆婆上了驴,又牵着马就要上山去。 “洒家现在是和尚,和尚要慈悲为怀不能杀生!” 鲁智深行了个佛礼,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拉着马缰绳不让孙磊走, “行了!别装犊子了,周通的尸体还在县衙里摆着呢!那真是尸骨未寒,他眼睛还没闭上你就装起来了,小心他跳起来找你索命。” 孙磊看了鲁智深那假模假样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上刚刚沾了人命,这会又说不能杀生了。 “那是他作恶多端,洒家最见不得这些欺凌女子之人!那是斩妖除魔,佛祖是不会怪罪的!” 鲁智深这才恢复了正常,拍着胸膛装英雄,这能不能杀人也没硬性要求,除恶为善这在哪里都不算错,见了佛祖都是有理的。 “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是妖魔?那道士都走远了,在不追上去你就没机会斩妖除魔了!” 孙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