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要睡觉那是佛祖也拦不住,别说是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就是文殊院主殿做早课他都敢在佛像前睡觉,而且呼噜声如同钟鸣,能盖过所有僧人的诵经声。 走到街边一家店铺墙边,鲁智深椅子一放,坐上去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片刻功夫就鼾声如雷,那鼾声惹得旁边围着的人一阵窃窃私语,不时的还有指指点点的妇人,都觉得鲁智深这样子不像个出家人。 “众位别误会,昨夜大师发现这贼人一路追进深山,翻山越岭大半夜才将其擒获,又怕贼人死了,不能给苦主一个交代,这带着又跑了半夜带着贼人回来才敢休息。” 孙磊又帮鲁智深编了个谎。 围观的人不住地点头,这才算是又相信了鲁智深。 太阳刚到头顶时,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为祸一方的采花大盗被抓,这种轰动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四里八乡,赶来为观的人越来越多,已有数千人。 突然人群外围有了骚动,孙磊知道那些被祸害的苦主来了,连忙走过去要叫醒鲁智深,可喊了两声一点反应都没有,鲁智深反而脑袋一偏,要继续睡。 孙磊没办法在鲁智深的腿上连踹了好几脚,可鲁智深依旧没有反应,孙磊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踢到铁板一样。 叫不醒鲁智深,孙磊只能出绝招了,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葫芦,这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酒。 拔掉葫芦空口的塞子,一股澹澹的酒香就飘了出来,孙磊把葫芦往鲁智深鼻子旁一凑。 “吃酒、吃酒!” 鲁智深人还没醒嘴里就开始念叨了,不用睁眼看,那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就自己行动了起来,要去抓那葫芦。 孙磊见状葫芦一收,塞上塞子,又挂回了腰间。 “酒、酒,酒在哪里?” 鲁智深没闻到酒香,勐得一睁眼,就要去找那消失的酒香。 “别找酒了,苦主来了,该你表现了。” 孙磊一推鲁智深,指着走出人群的几名中年人和老者。 “就是这恶徒,就是他呀!”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被人搀扶着走出人群,指着地上的枯瘦男子哭嚎着,那声音里说不尽的悲伤说不尽痛苦说不尽的怨恨,悲从心来,人昏了过去。 “张老头这命苦啊,老伴去的早,儿子儿媳也染病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剩下一个孙女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拉扯成人,却碰上这丧尽天良的贼人,孙女性子烈不堪受辱,前几日在屋里上吊去了。张老头一病不起,作日才勉强能下床。” 有个年纪大的妇人摇着头说着张老头悲惨的遭遇,惹得人群里一阵摇头叹息,又是同情又是无奈。 这些话刚好被走过来的鲁智深听见了,此时的鲁智深一脸的怒意,完全没有刚才睡觉的懒散,走到街边店铺门口的水缸边,弯下腰就把那水缸抱了起来。 这水缸很大,放在门口装水是专门给客人骑乘的马匹喝的,马槽里没水了就能从水缸里直接舀,那水缸要两个成年男子合抱才能抱住,装了半缸水也有上千斤,竟就这么被鲁智深抱了起来。 “大和尚真是神力啊!” 鲁智深这行为让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阵惊讶声。 鲁智深抱着水缸都到了枯瘦男子昏迷的地上,一缸水就这么浇了上去,被水一浇,枯瘦男子醒过来。 鲁智深把水缸一扔,那水缸“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片。 “你这恶贼丧尽天良、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鲁智深拎起那枯瘦男子抡起拳头就要砸。 孙磊一见连忙拦住鲁智深抡起的拳头。 “大师,还是让其他苦主看看这贼人,你这么打死他是便宜他了。” 鲁智深咬着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那枯瘦男子道。 “你这厮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恶行,洒家还能给你个痛快,若是有半句虚言。” 鲁智深眼中杀意流转,一手就抓住了那枯瘦男子的小手臂,胳膊上肌肉鼓起,只听卡察一声,手臂就被捏断了。 “啊!” 枯瘦男子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音在传遍了整条街,让围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若是有虚言,洒家就把你身上骨头一根根捏断!” 鲁智深死死的看着那枯瘦男子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做了多少坏事?” 孙磊见状在一旁开口问道。 “我……我叫张风……人送外号一阵风,刚从荆湖来五台山附两月,就去了六家,好汉饶命!” 张风求饶的看着凶神恶煞的鲁智深不敢说谎,自从学艺有了小成,采花数年的他竟然在这五台山附近栽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