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诩一枪勉强挡下完颜宗翰的长枪,完颜娄室的长枪已经扫向孙诩的后背,做势就要一枪打孙诩下马。
孙诩听到后面的破风声,吓得冷汗直冒,直接扑倒在马背上,躲开了这扫来的一枪。
完颜娄室和完颜宗翰两人一招没能拿下孙诩,但两人丝毫不急,他们配合娴熟,两杆长枪再次攻向孙诩。
孙诩虽然是河东名将,但还不是完颜娄室和完颜宗翰的对手,如今被两人夹击,左支右挡根本招架不住。
一连十招过后,孙诩终于没躲过完颜娄室的长枪,被一枪重重的砸在背上。
孙诩这次出城也知道是九死一生,所以他穿了两层家,外层是铁甲,内层是皮甲。
完颜娄室这一枪直接打得铁甲甲叶飞散,孙诩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此时他只感觉胸口发闷,喘气都感觉到了疼痛,眼睛也出现了重影,好在内里还有皮甲缓冲,不至于被打得当场晕厥过去。
孙诩身后那队骑兵已经被金国大军绞杀殆尽,两队轻骑更是从两侧绕行,试图堵住孙诩的千路。
“滚开!”
孙诩满嘴鲜血,奋力挥动长枪,试图击退完颜娄室和完颜宗翰。
可这两人那是那么好打退的,一人长枪挡住孙诩的长枪,另一人直接一挑,孙诩的长枪便被挑飞了出去。
孙诩失了兵器,心中一横,掏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扎在战马的屁股上。
战马吃痛,一声嘶鸣,疯狂的奔跑起来,一下子就甩开了纠缠的完颜娄室和完颜宗翰。
“该死!不能让他跑了!”
完颜宗翰大吼道。
“他吃了我一枪,此时已经受了内伤,跑不远!”
完颜娄室开口道,他力大无穷,孙诩硬吃他一枪,此时已经受不轻的内伤,再加上纵马颠簸,根本坚持不住。
晋州。
“蔡宣抚,怎么大军又停下了?”
刘韐骑马来到中军看着蔡攸问道,他自出了东京就一路追赶,本以为追不上蔡攸,可他只用了两天就追上了蔡攸,而之后蔡攸一路那是磨磨唧唧,十天才到了晋州。
“各路军马还没到,急什么?天色不早了,原地扎营!”
蔡攸看了眼刘韐开口道。
“蔡宣抚,太原府被敌人围困,存亡就在朝夕之间,咱们这么行军如何能救援得到?”
刘韐看着蔡攸开口道。
“匆匆忙忙过去如何能打退金兵?太原府城高沟深,没那么容易破!”
蔡攸开口道。
蔡攸说完就去了中军大帐,不愿意再理会刘韐。
刘韐看得只能叹息,他看出了蔡攸不愿意去前线,现在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各路大军何时到?”
刘韐看着身边军卒问道,蔡攸再是畏惧也无法回避太原之急,他是河东路副宣抚使,蔡攸不愿意去,那就只能他亲自带兵去。
“樊夔、施诜、高丰三路兵马这两日就能到,张灏再在汾州,姚古在长治,这两路明日就能到。”
军卒禀报道。
“好,先派斥候去太原府周围探查一番,另外西军的姚平仲不是还在蒲城么?让他带兵过来!”
刘韐下令道,金兵可不好打,之前的兵马都是地方部队,战斗力孱弱,不调点精锐过来不一定能打退金兵。
“刘韐,东京出事了洪水”
蔡攸这时候从营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军报。
“什么?”
刘韐听到洪水来了也是脸色一变。
“咱们的任务是解太原之围,东京的事自由人操心。”
刘韐思索片刻看着蔡攸说道。
“我知道,可这么一来咱们就没有援军了!后勤补给也没人管了!”
蔡攸当然知道东京的事与他无关,他担心的是东京那些人光顾着救灾不管他这边了。
&t;divtentadv>刘韐被蔡攸的话气得翻白眼,蔡攸要不是磨磨唧唧,现在已经和金兵交上手了,也许太原之围已经解了。
“蔡宣抚,当务之急是击退金兵,解太原之围。”
刘韐看着慌乱的蔡攸说道。
“没有后勤补给,你拿什么去作战?”
蔡攸看着刘韐吼道。
“那蔡宣抚是什么意思?”
刘韐强压下怒火问道。
“从华州、京兆府、风翔府调粮草来,待粮草充足再向北!”
蔡攸开口道。
“不行,太原府被围困已久,我们必须立刻去救援,待这两日援军赶至,我便带兵去进入太原府!”
刘韐瞬间明白蔡攸的意图,这就是想以粮草不支为借口继续在原地逗留,不愿意去和金兵交战。
“我是河东路宣抚使,我不许你去。”
蔡攸大怒,他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刘韐竟然敢忤逆他。
“我是河东路副宣抚使,蔡宣抚不愿意去,那我自己去!”
刘韐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可恶!可恶!”
蔡攸则是在原地暴跳如雷。
就在此时,一路兵马自此奔腾而来,烟尘弥漫,可见大军行军之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