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的电影获了四次国际奖,可他一次也没出过国。
聘请的发行公司金经理建言:“我们的主创应该跟随电影走出去,就和我们岛内选举拜票一样,至少日韩得走透透,尤其是日本,上次您获了他们的编剧奖,这些人是很尊重强者的,发行力度肯定因此加大。”
老金在大陆出生,十几岁才去了台湾,基本没有那股怪怪的腔调。
国内影业刚从计划经济走出来两年,许多花招还不会玩,但这些东西苏长青不陌生,二十年后大陆不但玩得比港台溜,因为市场足够大,甚至某些噱头比日韩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长青同意了:“是应该走出去,在日韩的票房都不错,应该利用好余温,把发行得更好。”
日韩两国一代目都去过,他也想来一场时光之旅。
金经理建议带上穆沐:“穆小姐去年刚获得日本影评最佳女主,目前在日韩有一定热度,可以助推,能用上的力量别浪费。”
这个也没问题,穆沐应该愿意,上次领奖就很遗憾没能与苏长青同游东京。
苏长青特别交待老金:“你不妨和日韩那边的发行商说,影片的背景可以根据需要定制,以适应他们的国情。”
这招数是好莱坞发明的,不同地区放映的版本可能略有不同,比如。
的时代与地点是架空的,服道化都超越时代和地域,苏长青不介意在韩国改成,在东瀛改成,商业片要有商业的柔性,艺术片就另说了。
改也行,就当这电影穿越了。
一星期后大卫·兰道给苏长青打来电话,对的水准相当意外:“这部片子真不错,我给派拉蒙的几个高管看了,他们都很惊讶。”
好莱坞的丧尸也在摸索进步,一点点摆脱僵尸的影子,但还没发展到这一步,让他们耳目一新很正常。
影视业如同军火业,一招鲜非常重要,代差十年八年就是致命的。
“这么说来他们都还满意?”
毕竟未经市场检验,大卫·兰道说得很圆滑:“说实话,亚洲到目前适合西方的商业片不多。”
言下之意就是这片子还行。
都说西方人说话直率不拐弯抹角,完全是扯淡,好像人家的文明多粗糙似的,其实只是不愿对你客气而已,真绕起来自己人都听不懂。
“我还担心全东方面孔以及东方式的隐喻会水土不服,看来所谓文化隔阂也不是绝对的。”
“苏先生可能也了解,僵尸丧尸片在我们这虽然不是热门类型,但因为文化的关系一直有市场,您这部片子的丧尸概念很新颖,或许有票房价值。”
这个苏长青当然知道,丧尸片九十年代虽然不热,十年后却成了大热分类,几乎每年都有影视力作上市。
“既然有票房价值,是否可以加大宣传投入呢?多出来的费用我们共同承担。”
的北美发行工作是派拉蒙发行与四维发行合作的,对方先兜底三百万,如果加码当然就是各担一半。
对此大卫·兰道态度谨慎:“我们会按照流程先试着投放广告,根据市场反应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好莱坞这方面的运作比较成熟,虽然赔钱的买卖也不少,但制度相对完善。
接着大卫·兰道就提出了要求:“半个月后我们就会开始宣传试温,你们应该派人员前来协调工作。”
苏长青本以为电影多少都需要发回修改:“不要调整哪些情节吗?”
“不需要,”大卫·兰道倒是不挑剔:“我们通常不要求导演这么做,除非存在重大疏漏。”
好莱坞的导演与制片方是纯粹雇佣关系,一刀不剪的强硬派不少,可毕竟是东方电影,不能盲目强硬。
“我知道苏先生对进入西方市场很感兴趣,如果成功了,策划下一部电影时建议由好莱坞演员主演。”
苏长青当然不只是想把一部电影发行完就算了,之前就和大卫·兰道提过后续的一系列计划,但一切都仰赖的票房,有成绩才有未来。
大卫·兰道现在主动提建议了,不过苏长青没有正面回应,他无意成为另一个好莱坞华人导演,立足国内是他的原则。
苏长青与大卫·兰道的关系很特别,最初是不得已才维持着合作,谈不上彼此欣赏尊重,明显改善了双方关系,毕竟都是商人,利益是第一位的。
如此一来就得着手派人了,老金立刻作出安排,马上派两个人前往洛杉矶。
用得着梅露兰·多拉的时候到了,苏长青给她打了电话,请求加快办理签证手续。
试映会后梅露兰·多拉就一改之前的不冷不热,现在态度变的更加积极,毕竟这也是美国企业的事。
“苏先生是否一起把签证办了呢,或许您有一天也需要尽快赶往洛杉矶。”
看来在哪都可以走后门,苏长青从善如流:“这个建议不错,谢谢您,梅露兰·多拉。”
“叫我梅兰。”
而且梅露兰·多拉还透露了点**:“我就是洛杉矶人,小时候就经常去中国戏院,当时万万没想到会常驻中国,希望有一天能在家乡请您喝杯咖啡。”
喝咖啡很平常,可听她的语气一股暧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