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住:“不,我只是不认字。”

沧尘也沉默了。

给一本书,可以说是不当老师,可若是手把手教心法,那就是正儿八经收徒了,岂不是和自己当时说的话背道而驰。

他本来有些恼怒,但一想到秦千凝连字也不会认,以后修习道路必然多一重阻碍,这股恼怒又化作了同情。

他道:“无碍。我虽不收你,但既然你上了浮银峰,我俩便是有缘。内门考校过后,内门将开放内门弟子学堂,从头学起,为新入门的弟子梳理修习过往的不对之处,你到时候可以作为浮银峰的弟子参与。”

这个决定他想了好几天,做得很艰难。

若是寻常弟子,必然是欣喜若狂的,可他对面的人是秦千凝。

她大惊:“我必须去吗?”

死宅沧尘以己度人,以为她不愿参与学堂,喜欢自己修行:“自然。第一,我不能带你,你无处可学。第二,学堂设有考校,即使你不去学堂,也必须参与学堂的考校,更别提年底的考校,还有每年弟子必须参与的任务、宗门贡献……”

他细细地数着,眼前的人越听越颓,说到最后,她像漏了气一般,整个人都耷拉着小了一圈。

掰手指数考试和历练的沧尘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及时闭上了嘴。

她抹了抹脸,叹道:“我明白了,终究是躲不过的。”

沧尘不懂她为何如此受打击,安慰道:“考校虽然严苛,但不通过也不会受太大的惩罚,其实归根究底也是为了激励大家用心修炼。”

秦千凝肩膀更垮了。

这秋风扫落叶的凋零气氛让沧尘有点冷,他默默地回到茅草屋添了件衣裳。

再转身出屋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余晖淡淡,山景苍茫。

秦千凝颓废地坐在石椅上,四周似结了一层凄冷幽暗的霜。

落寞的背影举起茶杯,对着夕阳一吹,一仰,一喝,摇头叹气。

除了颓废,还添了一股迟暮之年的老气。

那种暮气沉沉之感太过浓重,沧尘竟无法迈步走过去。

他站在门口,忽然就悟了。

原来我当年修为尽失、颓唐不振的时候,在别人眼里竟是这般模样。

难怪师弟如此痛心。

不过……

他又看了一眼秦千凝的背影,默默想着,我当时没这么老气吧?

彼时自己也才三十多岁,不至于不至于。

……

山中时日快,没过多久,就迎来了内门考校。

而沧尘的师弟,郢衡,也终于游历回来了。

这些年他在外面游历,增长见识以破心境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替师兄寻找恢复修为的机缘。虽然修仙界如此大,从未听说过经脉寸断后还能恢复的,但郢衡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他一向我行我素,回到万壑宗,不管掌门和各个长老的相邀,自顾自地先回了浮银峰。

郢衡心中有些忐忑,因为每次和沧尘的谈话二人都会不欢而散。

御剑浮在半空,他看着手里的丹药,思索着要不直接放在师兄桌案上,不与他见面。

他的大徒弟见状,开口道:“这丹药能修复大多疑难伤症,对于师叔来说,聊胜于无,试了总比不试好。”

郢衡回过神,无奈地轻笑了一下:“你不懂你师叔这个人,自从他筋脉被毁——”

说到这儿,及时住了嘴。

自己的师兄是个废人,眼前这个大徒弟,也是个废人。

温恪是自己游历时捡到的。“捡”这个字完全没用错,因为当时温恪是一个气息奄奄的血人。

郢衡朝他走过去,血人只是瞧了他一眼,并未开口求救。

这下他便来了兴趣:“你不求我?”

血人不作答。

“我出城时听说温家出了个千年难遇的麒麟子,十五岁结丹,庆典三日三夜还在进行。只是他体弱多病,十五岁之前从未露过面……”郢衡扫了他满脸血污的脸,兴味十足地笑了,“你金丹被谁掏的?”

血人轻咳了一声,似乎想出声,但终究是没有力气。

郢衡在师兄出事前,一直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师兄出事后才不得已顶起一片天,行事虽有收敛,但仍旧是个任性恣情的人。

他眼珠一转,用除尘决除去血人面上的血污。

长得不赖,放在身边也养眼。

“我缺个徒弟,你呢,要不要个师父?”

于是浮银峰又多了一个废人。只不过温恪废得没那么彻底,还能从头修炼,但再怎么修炼,也回不到从前了。

……

郢衡说话嘴比脑子快,提到“废”这个字眼,总归应该小心点的。

他斜眼朝徒弟看去。

温恪依旧温温柔柔地笑着,跟个没脾气的玉人似的:“师父,在我面前说话不必如此拘束。”先是宽慰了郢衡一句,又换位思考道,“虽然师叔不愿面对那些事,但您总归是出于好心,他一定会明白的。”

郢衡一想,也是,管他的,吵就吵,气就气,反正这丹药是要塞给师兄的。

一拂袖,朝半山腰飞去。

这一次他离开了快两年多,两年对于修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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