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牧晴不喜欢做事犹犹豫豫,但折在钱的问题上,没法不犹豫。
初绪看她们讨论到这儿,一下子没了说话的兴致,抿了抿唇,问:“那要是我给你们三百万,是不是就够了?”
“噗……”谭不凡正准备喝口水平心静气呢,听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忙摆手,“别别别,姐,使不得,就算你借给我们,我们也得还啊,房贷加三百万,万一咱在互联网上flop了,给我们二十年都还不起啊。”
初绪的提议被这话否决,收回视线,不知道该看谁比较好,只盯着自己杯子里深红色的花茶。
嘴角努力想弯起,却实在露不出笑意。
可能是她太敏感了吧,谭不凡说的是“你”跟“我们”,就算这样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也让她一瞬间心里微微泛酸。
好像她并不属于她们这群人似的。
虽然的确,在座的只有她一个人结了婚,跟另外一个和她们并不熟识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家庭,跟她们的关系不可避免地会变远一些。
这次出来旅行,这样的感觉变得格外明显。
可能是因为她们在这个六月之前,还一直过着女生寝室的生活,从来没有分开过,就算她和贺远舟是去年夏天领的证。
余悦和谭不凡去年年底在杭城和牧晴合租,初绪帮她们一块儿搬的家。年后她跟贺远舟的房子装修,也是四个人一边折腾毕设,一边到处跑建材厂和家具店,商量大大小小的细节,所以从来没有过分离的感觉,甚至连即将分离的感觉都没有过。
直到今年六月,她们研究生毕业,彻底结束了校园生活。牧晴她们三个在杭城稳定合住,不用再南北两地跑;初绪也搬进了和贺远舟的婚房,从某种意义上,她彻底开始了她的“独居”生活。
才短短一个月,这次在新疆,夜聊的时候就有很多初绪跟不上的话题:比如她们前阵子智勇斗奇葩邻居,比如她们最近“互换衣橱”的新专题,甚至连她们冰箱最近囤的饮料牌子,她都接不上话。
牧晴在这之前跟余悦和谭不凡的关系,明明还没有熟到这样密不可分的,至少不会比初绪和她们俩的关系更深刻。
可这一个多月过去,她们现在变成了更紧密的三个人,紧密到要筹备一起买房子,还声称这可能就是她们今后的养老院了,就像她们以前常说的那样。
初绪有时候在想,明明这三个人是因为她的介绍才相互认识的,现在怎么反而……她掉出了队伍。
大概是这种落队的不甘心作祟,同时也是为了不被排斥出这个话题,初绪在她们进入新一轮讨论之前开口:“我是说给你们三百万,不是借,你们不用还我。”
“啥?”牧晴被她脸上认真的神情吓到,一边笑一边开口找补,“姐,虽然你是真有钱,那也不能真这么傻白甜啊,哪有这种送钱的事?虽然我高中是经常跟你说‘苟富贵,勿相忘’,但资助买房子还是太超过了……”
“对啊,再说你现在是结了婚的,你想给我们三百万,你老公能同意吗?这我们可不敢收啊。”余悦也拼命摇头。
初绪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也料到她们大概会拒绝,毕竟天上不会掉馅饼,她在她们的心目中又是个理想化的傻白甜,不会有人真的相信她轻飘飘说出的一句话。
可现在真听到这样的回绝,又把贺远舟扯进来,初绪更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她结了这个婚,就不再是一个能够独立做主的人了,什么事都得经过另一个人的许可才行。
明明之前,她们不会这么想的。
轻吸了一口气后,她问:“可是你们买了房子,不是还打算给我留一个房间……或者客房的吗?”
“那当然留啊,所以我们还在选房子嘛,一四七的太小了,装不下我们四个。”余悦跟她保证。
她说得毫不犹豫,初绪一下子松了口气,顺着她的话问:“那不就是了,既然房间有我一份,我出钱不是很正常吗?”
面前三个人听到这话,大概是因为超出了她们的预期,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初绪无意识地咬咬唇,又补充:“你们就当我也入股了呗,这套房子也算是工作室的一部分吧?工作室我都入股了,房子为什么不行?”
“但房子你又不常住这儿……”余悦解释。
“谁说我不常住了?等你们装修完我就搬进去。”初绪道。
“哈?那你老公咋办?”对面一懵。
“我管他怎么办,他白天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画稿件又无聊,不能搬到你们那儿一起热闹热闹吗?”初绪已经习惯了一边跟她们吵吵一边工作的节奏,这段时间独守空房,浑身不自在,图都画不出来。
“是啊,我们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到时候一楼装四个工位,你从你家楼下坐二号线直达来这儿上班。”牧晴道。
“那不就是了,这房子相当于我们公司,我一个大股东出钱怎么了?”初绪的底气越来越足。
她的话说到这儿,谭不凡顺着一想,居然觉得很合理,她不给钱都不够意思了。当下便坐直身体:“行,那你必须得跟我们一块儿凑,反正到时候房产证上咱们是按份共有的,跟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