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这杂|种!”
这嗓子吼完,职高派顿时一窝蜂地扑了上来……
数分钟后,魏薇薇吃完最后一口菠萝包的同时,不远处的混战也宣告结束。
地上七零八落躺了十几个人,全是职高派送人头的喽啰们。
再看看季骁。刚完成一场碾压式血洗之战的大佬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路牙子上,眉目冷淡,漫不经心,魏薇薇瞧着他,只觉这副金尊玉贵的优雅贵公子样,和刚才恣意暴戾的地狱杀神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而且,这人打架的身形、手法,看起来都非常专业,仿佛是经过某种长期而系统的训练。那些只会花拳绣腿毫无章法的小喽啰,跟他压根不是一个级别。
魏薇薇忍不住在心里鼓了几下掌,暗道:季同学赛高!
刚赞完,瞧见光头哥又气势汹汹地朝季骁走了过去。
她:?
不是吧大哥,都被人打成这熊样了,还不死心?您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啊。
光头哥走到季骁面前,冷笑了声,用一种桀骜不驯的口吻说:“你牛逼,这波我心服口服。再见!”说完丢下一众还摊在地上的小弟,自己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职高派见自己的大哥跑路,一个个慌了神,连忙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也跟着跑了。
魏薇薇:“……”
大获全胜,七中派的众人很是得意。
秦飞脸都快笑烂了,坐到马路边儿上,一勾手,把住季骁的肩,说:“啧啧,骁爷就是骁爷,这身手这速度,果然从未让兄弟们失望。”
季骁没什么表情,挥了下胳膊,不露痕迹地把秦飞手拂开,没有言语。
秦飞还是满脸乐呵呵,又喜滋滋道:“就是嘛哥,咱们都是道上混的,整那些情情爱爱多掉价!漂亮妹子那么多,您勾勾手就一大把,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是继续搞事业靠谱!你说是不是……”
“听着。”突的,季骁凉凉打断他。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令七中派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大家伙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杆,眼观鼻鼻观心,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等着聆听老大教诲。
魏薇薇这厢吃瓜吃得依然投入。她也竖起了耳朵,本以为这位大佬要像公司领导致辞那样,说出类似“今日之战,只是个开始,还望各位兄弟不骄不躁再接再厉,让我们共同携手,制霸北口,打出一片天”之类的激昂言论来鼓舞士气,谁知道——
季骁面无表情地说:“从明天开始,你们每个人每天都要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保质保量,不能抄袭。顺便再背20个单词,一篇课外读物。”
话音落下,随之便是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所有人:“……?”
秦飞整个都听傻了:“骁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季骁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调子,说:“做不到,就不用跟着我混丢我的脸了。”说完转身,迈开长腿径直走了。
徒留一众小弟风中凌乱。
人群中,一个绿毛少年满脸震惊中又透露出一丝丝迷茫。他转头看秦飞,问道:“飞哥,老大刚才是跟咱们说真的,没开玩笑?”
秦飞白他一眼,“你看老大像开玩笑的样子么?”
绿毛少年:“我擦。飞哥,我们是混混啊!是问题少年啊!居然要我们认真写作业交作业,还要背单词?这简直是侮辱我们‘问题少年’的光荣品格!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秦飞叹气:“骁爷心,海底针。我知道个屁。”
又有人弱弱地发言,卑微无助又可怜,嘤嘤嘤地说:“那,兄弟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怎么办?”秦飞抓抓头发啐了口,“作业写完了么?单词背了么?课外读物读了么?还不都滚回去写作业,不然等着被老大逐出家门啊!”
霎时间,一帮子不良少年哀嚎不已哭天抢地:
“我们都几万年没学过了,那些题都是它们认识我们,我们又不认识它们。”
“咱们都是出来混的,认真写作业交作业,传出去多没面子!我不活了!”
“我倒是想写作业来着,问题是,我连加减乘除都快忘光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秦飞沉默,思来想去琢磨了半天,做出个决定。他面向众人,道:“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每天晚自习放学之后,我们就都把作业带上,一起写!大家互帮互助,你不会的没准儿他会,他不会的没准儿我会,死马当活马医。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这么多兄弟,这都多少个诸葛亮了!肯定能保质保量完成骁哥交代的任务!”
众不良少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应了个有气无力的“哦”。
秦飞皱眉,骂道:“哦个屁。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你们以为老大坑你们啊?他老人家用心良苦,这是为大家未来做打算!大点声!从明儿开始一起学习一起写作业!都听见没!”
不良少年们齐齐大吼:“听见了!”
秦飞满意地点头,握拳,一副闹革|命的架势,雄赳赳气昂昂,喊出了灵魂口号:“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