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丽亚不明白这群人的脑补能力为什么这么强,但她还是微微颔首,在身边两人马上就要说话的时候,向伊斯坎达尔表示自己的不满:“Rider,无故的侮辱一位女性的名声,并不是王者该有的作为。”
幸好是格洛丽亚先开的口,Rider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立马表示了歉意。
韦伯看着本该打一架的场面如今结束的悄无声息,他赞赏的目光默默地投向了格洛丽亚。能够让两只凶兽都收好獠牙,这位女性还真不是一般人。
从侧方看去,格洛丽亚高傲地站在前方,手指搭在腰间的太刀之上,本该柔情似水的绿眸却坚定无比,金色的长发比身边英雄王的发色要淡一些,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一个好比太阳,另一个好比月亮,彼此辉映着。
等了半个小时,Saber、Lancer都到了场。因为格洛丽亚的结界,处在魔力工房的Caster主仆并未察觉到其他御主已经到达这里,雨生龙之介甚至还在自己的地牢里磨刀,准备给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孩一个完美死亡的终局。
“既然各位已经到来,就请我先表明一下我的立场。”格洛丽亚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Caster的御主是我的猎物。”
话都说到这里来,还有谁不明白她的意思。但Saber却觉得格洛丽亚此番不妥,“Ruler,按照教会的意思,Caster主仆都需要被清理,你这是在违反教会的做法。”
“圣杯召唤我而来,那就代表,我的所作所为代表着它的意思。而且,借由我们清理,或是借由他人之手被清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格洛丽亚的眼神从Saber身上瞥过,“当然,如果你有异议,我并不介意你向我发起挑战,Saber。”
毫不留情的话语直接抛在众人面前,格洛丽亚也不浪费时间,直接提着刀率先走进了Caster的魔术工房。
这样莽撞的操作让其他人无法接受,爱丽丝菲尔说:“Caster的魔术工房就是陷阱,这是匹夫之勇!”
吉尔伽美什讥讽的笑出了声,“胆小者好好呆在家里等待圣杯战争结束就好,何须出现在这里,走了,黑老鼠。”
说罢,跟上了格洛丽亚的脚步。
站在原地的太宰治思考了一会,才在众人的目光中询问道:“那个金毛说的黑老鼠指的是我吗?”
伊斯坎达尔大笑出声,“是的,当然是你,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不错,现在都用可爱的昵称称呼彼此了呢。”
太宰治克制住翻白眼的行为,快步追了上去。
“吉尔伽美什似乎跟Ruler联手了。”在场边躲藏的Assassin将消息传递给了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
“不会的。”两师徒同时反驳了Assassin。
“这应该是吉尔伽美什的计谋。”远坂时臣分析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故作和Ruler重归于好的模样,在对方放下警惕的时候直接给予她致命一击。”
“是的,我已经将绯红花汁液交给了他,剩下的只要等待结果就可以了吧。”言峰绮礼点点头。
“这种心狠手辣之人,不愧是人类最古之王。”远坂时臣不禁感叹。
然而事实上——
“小心!”吉尔伽美什侧身将一个偷袭者击杀。
格洛丽亚在处理眼前的怪物,头都没来得及回,“谢谢。”
两人你来我往,彼此的默契感不由分说。
“你在乌鲁克的时候,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柔弱?”吉尔伽美什眼见妻子单手砍掉一只冲上来的海怪,不禁疑惑。
“你不如自己想想你做了什么!”格洛丽亚瞪了一眼丈夫,然后侧身将另一只怪物斩在刀下,“太宰,你像个跳蚤一样跳来跳去的,如果再打扰我战斗,一会连你一起砍了!”
如果和人战斗还好说,但Caster可能是个克苏鲁爱好者,在他的陷阱内随处可见充满黏液的触手。太宰治不像吉尔伽美什有王之宝库这个远程攻击武器,他甚至连一把刀都没有,赤手空拳战斗了几个回合,就被恶心的东躲西藏。
“那你也要至少给我一把刀啊!”太宰治炸毛,将注意力投向吉尔伽美什,“喂!金毛,你宝库里那么多武器,随便给我一把!”
格洛丽亚没工夫和吉尔伽美什探讨以前的过往,涌上来的怪物越来越多,她一刀一个头,手上的三日月宗近甚至开心到发出了鸣叫。
“男人怎能有这副作态?”吉尔伽美什也不跟太宰治客气,直接提溜着太宰治的脖子把对方扔进了怪物堆里,“只有经历过磨难,才能蜕变为真正的男人,作为本王妻子的御主,自然也不能逊色于本王,好好去磨练一番吧!”
太宰治一下子慌了,“你他妈的还真是恶毒!”
于是,在这个“森鸥外看了会沉默,中原中也看了会流泪”的场景里,刚刚还恶心黏液的太宰治被迫像个猛男一拳一拳地把怪物打死。等到所有的怪物被消灭之后,格洛丽亚拿出一块白布擦了擦刀刃,而太宰治蹲在角落浑身黏液陷入沉思。
也许是太宰治现在的落魄样让吉尔伽美什觉得顺心,他竟然给了对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