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该返校的周日。
晚上七点,日暮七璃和她的三位警察朋友从居酒屋出来,准备转向KTV。
今天为寿星萩原先生补一个迟来的庆祝,让他一展麦霸风采。
至于为什么是“补办”,那当然要问警察的排班。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大路上,五月份气候正好,七璃穿了一条垂感很强的休闲长裤,萩原打扮得像个花孔雀。
对此,他幼驯染的说法是,“这家伙已经收敛很多了。”
班长默默点头,“警校时候他有一柜子夏威夷风花衬衫。”
“倒是帮了大忙。”
“我记得!便利店抢劫案对不对?”七璃立马在松田给她讲过的众多案件中翻出来了这一件。
引来萩原意味不明的眼神,“阵平酱,你到底给日暮酱讲了多少我们的故事。”
“哈!我有什么办法!”松田装作没读懂幼驯染的眼神,“你不给她讲,她自己去问鬼佬啊!”
萩原和伊达震惊眨眼,“这么大胆吗?”
“嗯,”七璃理所当然点头道:“鬼冢教官还是挺和蔼的。”
虽然,与其说是给她讲故事,不如说是吐槽问题学生大会,顺便教育她不要学习他们。
简直为鬼冢教官掬一把辛酸泪。
面对三人“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七璃认真道:“鬼冢教官吃软不吃硬,如果没有特别违反规则,对他超级有礼貌。他不会为难人的。”
松田心想也是,对待臭小子和乖女儿,老父亲的态度必然不一样。
走进KTV,过道的灯光昏暗,他们被经理领向包房,打开门一看——
一个女人躺在血泊之中,男人趴在她的身上,背上插着一把刀,两个人呈十字形交叠。
几人迅速前去查看,果然,已无生命体征。
这可谓是火速出警,伊达打电话叫了鉴识科,萩原去外面找寻证人和嫌疑人。
在桌上的包里发现死者证件,男人名叫角家达夫,26岁;女人名叫川上富美,女,24岁。
前者大约180,后者将近170。
“凶器应当是男人背上那把刀,凶手先捅进女人胸口,然后杀死男人。”七璃初步判断。
松田阵平:“但是一个人瞬间杀死两人,屋内却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
伊达戴好手套走上前检查桌上物品,有削完的苹果皮,三个纸杯,其中一只倾倒,“他们有可能被下了安眠药。”
松田走到尸体旁端详,男人的脚在沙发旁,和沙发边线形成垂直角度,女人和沙发平行,桌子离沙发很远,屋内没有茶几。
“凶手的身高应该不会比这位男性死者矮,两人的伤口都是斜向下刺入造成。”松田在旁边比划着。
在他手中,松田发现了一个钥匙扣。
男性死者在屋内还穿着一件纯棉的夹克,七璃奇道:“五月份至于这么冷吗?屋里没开空调呀。”
三人将屋内线索找寻一番,包房的音乐还在播放,似乎是他们自己挑选好了歌单。
勘察间,萩原研二带回了三个嫌疑人。鉴识科已到,他出门继续寻找证人。
立田宏史,男,24岁,女死者的高中同学,在隔壁包房唱歌,中途有来死者包房打招呼。
明石江子,女,22岁,立田宏史的女朋友,和对方一起进过死者包房。
井內幸一,男,26岁,KTV服务员,按时间来算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如果他们说的都是实话的话。
两个男人都不算高。
七璃紧紧盯住井內幸一,她在他头上看到了紫得发黑的邪气。
松田阵平:“明明是高中同学,为什么要分成两个包房?”
明石江子语气暧昧地回他,“都是情侣嘛,当然要过二人世界了。”顺便抛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扫见立田脸上的口红印,松田:。。。我不想懂。
伊达接着松田的话询问,“你们是约好一起来的?”
立田宏史:“是角家达夫约的我们,之前同学聚会,川上带他参加时我们认识的。”
男人的神色正常,没有心虚的样子。
而七璃对准目前唯一一个头上有邪气的人准备挖掘讯息,“井內先生,您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活着吗?”
“是活着的,不然我就报警了啊。”
同时,鉴识科在死者手中的钥匙扣上发现了立田的指纹,立田惊住:“我的钥匙扣怎么在他手上?”
七璃没在意这句话,继续对服务员发难:“桌上的三杯水是您送来的吗?”
松田看了她一眼。
“没错。”
“为什么是三杯呢?确定没有人往里边放东西吗?”
鉴识科在里边捡出了安眠药成分。
“他自己想要三杯嘛,我肯定不会放东西,他自己我就不清楚了。”井內回答得不疾不徐,仿佛没有感受到自己被针对了。
松田的视线移到两位死者的刀口上,又扫视了嫌疑人的身高,此时听到七璃穷追不舍:“您的衬衫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井內依言脱下服务生马甲,衬衫洁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