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家走后,黄仁民便准备为下一位病者治疗病痛,一抬头,便看到了鼻青脸肿的楚恒,他云淡风轻的神色变了,有几分生气地对楚恒说道:“你这个小家伙,整天就知道打架,是不是皮痒了,要不老头子我给你治治?”
“呵呵,黄爷爷,我也不想啊,这次完全是意外,对,就是意外。”楚恒瞬间便站起来,尴尬地笑了笑,几分抱歉地说道:“黄爷爷,又要麻烦您老人家出手了,先给这几位老爷爷老奶奶看病吧,我在旁边看一会儿。”
“意外?又是意外?你说,你这个小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次意外?每次你来都是鼻青脸肿的,每次你来都是这样说的,你当我这个老头子是老糊涂不成!意外事故与人为事故我都分不清楚?”黄仁民当即一拍桌子,一副怒气冲天且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关心之意愈发强烈,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又被你的那些同学欺负了?什么玩意儿,整天就知道欺负你,不学无术,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是如何管教的,你们的老师是如何教育的?
这样的情况都能够连续不断地发生,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难道,现在的同学都这么无法无天了么?
走,老头子我给你撑腰去,谁揍的你,你就算是心慈手软不想直接揍回去,也该让凶手赔偿一点医药费吧,千儿八百万还是可以的。”
说罢,黄仁民便走了过来,想要拉住楚恒的手臂,然后去为楚恒讨回公道。
楚恒急忙躲开,谁知道,黄仁民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的老人,而是一个武学高手,还没有跑开,就被他给抓住了,连拖带拽朝着门外走去。
“别啊,黄爷爷,不用管他们,我自己能够应付过来,您老人家就不用担心了。”楚恒想要挣扎脱离黄仁民的手掌,却是不料,他的手臂宛如被铁钳夹住一般,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晃动不了分毫,眼里满是震惊之色,愣了愣,苦涩着脸,急忙拒绝说道。心中甚是惊讶:黄爷爷肯定不是普通人!
黄仁民能够挺身而出,帮他讨回公道,他还是很感动的,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家人的关切之意,充斥着温馨的气息。
不过,楚恒有自己的打算,要是没有了那些捣乱并给他施加压力的同学,自己肯定会失去一次磨砺成长的机会。
他不想半途而废,半年多的时间都走过来了,还有不到半年就要高考了,到时候,大家也该分道扬镳了,他也就功德圆满了。
“小家伙,你说什么,你自己能够应付?你就是这样应付的?应付了半年时间,还是鼻青脸肿的模样,老头子我相信你才是老糊涂呢!”黄仁民当即脸色不悦,许些怒气地看着楚恒,嗔怒地说道:“你也知道你的记忆力不行,每天都在下降,难道你现在的记忆力还算是普通,你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就连前不久发生过的事情你都忘记了,你是不是想要气死老头子我?”
所有为楚恒诊断过病情的医生都不相信他有病,只有黄仁民相信他的病情,并且,还在不断地古籍善本,寻找解决的办法。
可惜了,楚恒的病情前所未闻,十分的诡异与古怪,难度说起来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黄仁民行医几十年,拥有比较精湛的中医医术,也没有弄清楚病因的源头,一知半解,一直拖延到今天。
推测得知楚恒的病情再次加重,他的心情瞬间便不好了,焦急万分,可谓是心急如焚,故而,便停下了脚步,松开了楚恒的手臂。
他可是把楚恒当做是自己的亲孙子,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楚恒的病情加重而无动于衷呢!
看着黄仁民满脸焦急的关切模样,楚恒心中暖暖的,心间似有一道暖流流淌而过,触动他的心弦,便急忙说道:“黄爷爷,不是这样的,今天发生过的事实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身上还有脸上的伤,不是同学们主动送给我的,而是我请同学们送给我的!
这样的话,身体上的疼痛可能会刺激中枢神经,延缓记忆力衰退,我也是没有其它的办法啊,这件事情情非得已,黄爷爷您老人家不用担心,我没有生命危险的!”
被别人给暴揍了一顿,还能够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真是让人耳目一新,惊诧不已!
黄仁民年纪大了,心境可谓是平稳无比,没有了年轻人的心浮气躁,听到楚恒的话语,这颗心也被震惊得七上八下,一个趔趄,差点就向着后方倾倒下去。还好有武学的功底,及时稳住身体,古怪地看着楚恒,久久无语。
蓦然间,他的心中暗道一声:“这个小家伙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坏了,被别人暴揍了还给别人说好话,这样维护别人,让老头子我如何去为他讨回公道啊?”
多了一项受虐症,黄仁民不再推测,而是转为肯定,楚恒这个小家伙的病情又加重了。要是不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即便是楚恒不死,也会面目全非,甚至是暗疾陈列,丢掉半条命也是极有可能的。
为了缓解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黄仁民当即便不再怒气冲天,而是平静下来,对着楚恒微笑道:“小家伙,既然你觉得自己被暴揍一顿可以延缓病情的加重,老头子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呵呵,既然如此,那黄爷爷我也该送点一点礼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