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确认他已经没有竞争能力之后,符太太终于放下了心来。
符意舟是一个敏感的人,大家都说家主溺爱自己,但是他最清楚不过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虽然没有向符意舟下死手,但表面上看着温柔优雅的符太太从小没有少拿他出气。
因为“溺爱”的传闻,符意舟也成了这一辈中最大的一个活靶子。几个与月前他脸上的那道疤,就是因此而来。
属于原主的灵魂或者说数据早就已经和符意舟融合在了一起,听到男人的声音之后,一阵恨意自内心升起,无法平息。符意舟面无表情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接着直接朝门口处走去。
因为刘海和时常低头的缘故,就连符家家主都从来没有仔细看清过自己这个“私生子”的长相。尽管他前阵子就已经知道符意舟脸上的伤疤愈合的消息,但在对方站起来的那一刻,看到他正脸的男人还是为此一震。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要去哪!”符家家主厉声呵道,他话音落下后附近一小圈都安静了下来。看到这边的情况,一个穿着深红色丝质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接着站在家主的身边轻声说道:“父亲不要介意,小弟从小就这么顽劣,您千万不要再为他生气了。”说话的是原主的姐姐,她的语气虽然听着温柔,但是眼神中的鄙夷却一点也没见少。
符意舟没有理会这个自己连名字都已忘记的姐姐的意思,但是看到男人那愤怒的眼神之后,他却停下扭头笑了笑说:“我的确不懂规矩,谁叫没人教过我呢。”
“你!”男人正想生气,不过还是在发作之前想起了今天的宴会主题以及自己的身份,“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你最好安分一点。”
“哈哈哈哈哈。”没想听到这话之后符意舟反而笑得更夸张了,“这是你.妈的生日,关我什么事?”明面上符意舟这句话可以说无理至极,就连站在一边装作温柔的姐姐都忍不住说道:“符意舟!那是你亲奶奶,怎么能这样说话!符家待你不薄!”不过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一边的符昶松的脸色却忽然灰了下来。
刚才符意舟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符意舟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符家老太太的生日的确和符意舟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符老爷是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大庭广众之下,符意舟叫他下不来台,绝对是触了男人的逆鳞。符昶松一脸严肃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边,接着咬咬牙说:“符意舟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的一切,金钱,甚至……生命都是符家,都是我给你的!不要再给我蹬鼻子上脸了!”
符意舟不屑的笑了一声,“哦?所以呢,你要做什么?把钱收回去,把我的命也收回去吗?”符昶松的确给了原主很多钱,假作溺爱,但却从没有真正关心过他。符意舟想起了原主记忆中的一场场绑架、危机,还有符太太与手下人的虐待,接着异常讽刺的说出了这段话。
这下符先生彻底被激怒了,但是还没等他发作,宴会厅这片安静的角落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正在气头上的符昶松的肩膀上,接着慢悠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有人敢这样拍家主的肩膀?符意舟上一世从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人,于是被这位勇士的惊到的他不由向后看去。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哑光西装,胸前别了一枚墨蓝色的宝石胸针,就像是刚才从时装周的t台上走下来的一样。而顺着视线向上看去,符意舟马上便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敢直接拍正在气头上的符昶松肩膀的人竟然就是聂知雍……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上一世此时的聂知雍明明还在努力躲避着哥哥的追杀,以及韬光养晦啊!敢打断正在气头上的符昶松,他这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