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人,最近几年里也就只出了织田作之助一个。
“所以……”五条悟把大脑拿出来转了一圈就大概明白她为什么会成为禅院直哉的未婚妻:“森氏航运会社需要禅院家的影响力以达成某种目标?”
“没错!”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森由纪并不避讳这个话题:“家父希望禅院家能向内务省施加些压力,以便后者做出有利于组织发展的决定。”
“为什么不选五条家?五条家也一样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他不高兴的鼓起脸颊,有一下没一下戳弄着承装干酪的小盆子:“要是选五条家,我绝对不会让你住在这么不方便的破院子里。”
“……”甚至还没有私人手机的五条大少爷一下子把脸挂得老低:“虽然没有通网,好歹还是有空调的!”
“御三家都一个样,不存在本质区别。我会选择禅院,只因为禅院家够烂但又相对要脸,比较好欺负。至于说五条家……森先生没给我这个选项。”
森先生确实没给女儿这个选项。
主要是五条家情况过于特殊,别人也不缺钱,他没有把握说服五条家的老人们接受合作。
森由纪一脸无所谓——反正是桩注定要解除的婚约,有必要计较吗?
当然有必要!
五条悟不开心,小盆子不给戳,他就把身下坐着的小板凳扭得嘎吱作响:“禅院直哉很讨厌的,嘴巴臭得要死,没人愿意跟他玩不说实力又弱,你别指望他了,看我嘛!我回去叫他们找禅院家协商,把你要过来行不行?”
“不用,异能营业许可已经到手,我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京都。”森由纪故意这么说,眼看白发少年呼吸都粗了几分,扔出后半句:“想必最迟春分,婚约就会解除,我也该回东京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物件,还能要来要去的。”
这句话让她极不高兴,表情都冷了几分。
五条悟一愣,脸上同时露出既满意又失望的古怪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不喜欢你属于别人,哪怕只是名义上。如果些许家族利益就能换你自由,那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哎呀,御三家里的烂橘子们硬是不听人话的嘛,反倒是这种法子才符合他们肚子里那些算计。”
薄红慢慢攀上耳朵尖,少年这辈子头一回在与别人的对视中先移开眼睛:“而且不是约好了么,等我去东京读书了还能去找你玩。”
这回顿住的人换成了森由纪,她先是嘴角向上翘了一下,马上扭开脸不大自在的找茬:“我可是很贵重的,每天光从我手中进出的资金流就大到御三家不敢想象的地步。除此以外我还掌握着东亚地区最大的情报交易网,些许家族利益可不够买下我的劳动力,你的家族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土财主而已。”
“没有关系啊,你想要的话,就把五条家送给你好了,谁敢不听你的话我就揍谁。”少年想也不想的说出这种会让家老们集体心肌梗塞的话,说完后又加了一句:“定下束缚也可以,我一个人的咒力就足以覆盖整个五条家。”
“……”
女孩子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她眨眨眼睛,拨开碍事的干酪小盆子:“你想得美
!”
“想骗我劳心费力给你做白工?做梦去吧!”
管理一个家族不比管理一个组织省心多少,至少组织成员可以辞退还可以灌进水泥柱子里交给东京湾解决,家族成员怎么搞?杀或不杀都不合适!
“欸——!居然被发现了!”少年耳朵上的红意越来越重,嘴巴上却一点亏也不肯吃:“或者我也可以学禅院甚尔离家出走去东京,你养我呀?”
说着说着他露出相当向往的神色:“我可好养啦!每半小时消耗刚才那个巧克力一份即可,物美价廉,欲购从速哦。”
森由纪垂下眼睛,不去纠结再也抿不直的嘴角:“我才不养吃白饭的家伙呢,快点看看苹果派好了没!”
要是额头不红的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幸好这个时候禅院惠小朋友被大家哄着再探厨房,终于险之又险拯救了禅院家别院毁于火灾的命运。森由纪顺手把被拨开的干酪小盆子丢给小孩端出去,自己把头一埋,就好像烤箱里有什么未解之谜。
可怜的肉桂苹果派差点被烤成肉桂苹果干,好在进了冰箱的自制冰淇淋还有救,没让两位天才在圣诞节这一天的晚上丢尽脸面。魏尔伦客串的大厨固然得到全体干饭人的赞美,难得露了不那么失败一手的大小姐才真正让人意外——她居然会烹饪,而且还不难吃,和平日里那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可比法国人不罢工还稀罕!
换了新款毛绒耳罩的兰波先生一改往日阴郁,作为最年长的人,他端起酒杯说了好长一串祝福语,在此起彼伏的哈欠与窃窃私语中宣布晚饭正式开动——再继续下去就要有人造反了。
热热闹闹的圣诞节聚餐结束后,五条悟果然从森由纪那里额外多得到了一盒巧克力作为节日礼物。少年高高兴兴边吃边翻越岚山走回五条家在这里的别院,进门便遇上差点把地面走出一条沟的年轻人:“悟大人,您总算回来了!家老们说要查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