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正欢快的和九幽冥火比赛看谁吞的死气多,忽然感应到熟悉的气息,转头就扑向沈贯鱼的……手心。
沈贯鱼手指轻触它:“去吧!”小火一步三回头,见主人一直都在,才放心的吃东西去了。
沈从云出现在她身边:“这株龙形界心,离死不远了。
就是不知道那位山络少主,有没有因为结界破开而受伤。”
沈贯鱼并不关心轮转王,她在意的是:“老祖,结界破开后这片地下空间不易暴露太久。
否则龙形木不断溢出的死气,是会染遍整个幽香谷的。
而且您看,代表气运的紫色灵光柱,还在被它吸收。”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该各界联盟操心。”沈从云传音她道:“以后进出桃核空间再多些小心,还好方才神识有片刻的阻断,否则你这点小秘密就和修士的乾坤屋一样弄的尽人皆知了。”
沈贯鱼点头:“我会注意的。”
说着,她神识里就看到弦歌疾速落下:“小鱼姐姐,成功了。”
其他界主也纷纷和沈贯鱼打招呼。
她只能和弦歌传音一两句话,就被翁琴打断道:“沈小友,还请请出帝疆前辈,给我七始一个交代。”
弦歌蹙起眉,简武已心直口快的说:“七始界心供养龙形木不知是多少万年前开始的,与沈道友何干?
且帝疆前辈是前辈,沈贯鱼又如何轻易请的动她?
翁前辈,你找错人吧。现在最主要的是以留影玉留影,好让大阵师们想办法断开龙形木的夺运净灵之术。”
“简道友说的很是个好办法,我们之中精道阵法者应该不多。”都灵也同意。
元一法师也开口了:“阿弥陀佛……”
接下来大家各自发表看法,简武的提议最为中肯,而巫吕又出来反对:“沈小友是吧?
你之前用了什么方法引下劫雷,再做一次劈了龙形木不就结了。”
沈从云斜瞥他一眼,沈贯鱼冷笑:“凡毁坏界心者必遭天道反噬,我记得与您是首次见面,实在不知哪一回撅了您家祖坟,让您如此恨我不死。”
巫吕显然没料到她会当场反脸,碍于沈从云一记记眼刀,他不敢太过,“沈小友慎言,我只是提议而已,听不听在你。”
翁琴看看他,再看看沈贯鱼,“先请大阵师们研究一下也可。
不过沈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贯鱼想了下,点头。
两人到角落起了几层隔绝结界,翁琴再以神识传音:“可是帝疆前辈那边出了变故?”
……
颜溯曜收回半残的竖瞳,对沈家又加深了层忌殚,正待服下丹药养伤,忽然吐血不止。
而他留在天南界梧桐山的本身,亦是七窍流血。
泉鲤吓了一大跳,急急联系灵界的探子,却不想她手中的玉符全部失效。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阵心之中的少主,能让她传讯工具都失效的只有他。
难道,真的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她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却是不知道还占据凌璋肉身的颜溯曜在神魂受创后,有那么一丝悔封了泉鲤和外界的联系。
他恨声道:“沈从云,一个冥界判官居然带一群修士破了我的结界,真不怕天罚?”
可恨他竖瞳早年被沈贯鱼所伤,今日又被她祖宗伤了,暂时无法再动用。
怒气正压不住时,咚咚几声鼓响,他就头痛难忍歪倒在临时洞府之中,“界心,你们真敢伤我山络界心?!”
其实不然,在沈贯鱼斟酌怎么样回答翁琴时,她那盏立在禅杖上的魂灯,吊着禅杖击向龙形木那顶上烧焦的地方。
啪嗒
那仅有寸许的焦木,在禅杖触上时轻易掉落不说,龙形木根部还在吸运的地方,有一个气运灵光当着大家的面返身窜走。
元一法师带头去堵它,气运灵光跑的更快。
沈贯鱼不用再考虑如何回答翁琴,而是飞一般的来到龙形木前。
此刻,她还不知道那截焦木掉落和颜溯曜头疼是同一时间左右。
但她盯着龙形木许久,发现个奇怪的地方:“弦歌你经常和灵草打交道,有没有发现这树的不同?”
弦歌:“发现了,它之所以长这样都是从苗期开始,就没有裁枝打理过。”
“我给它修裁修裁,只保留最愿活的那截,应该不会有反噬的吧?”沈贯鱼话音未落,手里就多了把修裁用的大剪刀。
她准备当个临时园丁,可剪刀碰上龙形界心的树木那刹间,整个刀慢慢变锈,最后像是老死一样,一块儿块儿的刀身碎掉。
众人面面相觑,元婴境的几位通通望向沈从云,等他给大家解疑。
沈从云当然不会解,他召回吃饱的九幽冥火,顺便把魂灯还给沈贯鱼:“我必须回去了。
这里,尽快加个隔绝大阵吧,龙形木不宜移动。”
然后又传音沈贯鱼:“注意着点七始五个化神。”
沈贯鱼恭送他离开,转头就看向翁琴:“前辈觉得呢?”
翁琴扫视这片没有了死气的空间,再看明显吃撑了的混沌火飞入沈贯鱼丹田,她道:“龙形木还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