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贯鱼不会演算,没有办法估出一颗流星是出了何事。
但翁笛不仅会,而且还是个行动派,他遁光一起带着两人飞入一片石碑石柱丛中。
柱上碑上雕刻着上古大型祭祀的场景,其中不乏有生祭活人和龙凤等大妖的画。
待到达一黑一白两个入云的华表样石柱前时,翁笛住步拔动腰间乌木牌。
砰
沈贯鱼看到简武掉了进来,她还未开口,翁笛就道:“先在我身后站好别说话。”
三人随即并排而立,弦歌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他们看到翁笛十分恭敬的撮土焚香敬拜。
香燃尽后,他连连打出法诀,黑白石柱呼啦呼啦移动,绕着三人转了七周,以方才焚香的地方为中心,闪出七道绿色光茫。
“界心!”沈贯鱼太熟悉了,那光芒闪过,就见七簇星垂月相草环距而生。
她不由问道:“翁前辈,太蔟界有七个界心,还是七始界心都在于此?”
弦歌和简武仅仅初次得知界心及其本相,还在思索当中。
“全在这儿,百万年前七始本为一洲。”翁笛指向其中一株折了一根草叶的道:“此为姑冼界界心,刚刚那道流星,代表它的界主陨落了。”
沈贯鱼心下一凛,星星曾经给过自己它的叶片,说危机时刻可以在任何地方带回自己。
该不会,带回到它身边的不是肉身,只有魂魄吧?
果然,翁笛在下一刻以心头血滴入此界心,草叶莹光闪烁间有一元神出现。
那元神萎顿非常,道:“翁笛,我们被人设计围困,除我的战鼓带一鼓锤被小妹神魂传送走外,其他五个连人带器,都被一个为他人称为尊上的人锁住了。
近日,我们趁着他和看守之人不在,几位道友燃烧元婴助破界。
然,我们被锁魔阵之内,破界时我的肉身被魔阵毁去并吸收了。
小妹为救我,当场自爆而亡了…”这句没说完,堂堂化神的元魄竟然泣涕出声。
弦歌下意识的迈前一步,这泪是难得一见的元魄之泪,入丹可治神魂之伤的。
沈贯鱼太了解她了,一伸手就抓住她摇头,现在不是要的时机。
眼看那泪落下蒸发,两人都默默后退。
“在哪一界?”翁笛深知七始的七个界域都没有魔族的存在。
元神道:“隐元界,传送回来前我听到佛钟响了。
乃是法源寺敲钟的韵调儿。”
他有些急切的道:“祭坛只有各界界主或备选界主可进,他三个都是么?
你让一个给我,先接下姑冼界速去寻我丢失的另一只鼓锤,就在隐元界法源寺附近到绝地之门之间。”
翁笛不会劝人,只直白的说:“战鼓历来选双主。他们三个都已经定下过了。”
元神更加萎顿:“你守祭坛出不去,何人可寻回仙器?
我们兄妹死不足惜,传界仙器不能有失。
且我遗失那只上面有五界道友的印记,可以以它找到被困地点救人。”
这时,沈贯鱼道:“前辈说的可是星曜战鼓否?”说着,她还似灵力在空中画了战鼓。
并道:“它已经选到一人一鬼两个接任者。”
“在哪儿?”
“应该去姑冼界找少的那只鼓锤了。”
“谈业确实和我说过,他派人到寻找失去联络的你们去了。
但他并未说战鼓被谁拿到了。”翁笛盯着沈贯鱼。
沈贯鱼暗道,丹徒子因司徒护之故,根本没有去总盟露面。
还是曹星君和开明真君约人,以卜算名义代为上报的,防得就是有蓝萝布的暗子在总盟高层。
她道:“那晚辈就不得而知了。
不如现在找他们来此?”
元神失神道:“我居然没有感应到新界主出现,看来魔阵也消磨了大家的灵觉。”
翁笛道:“我让谈业传两人来此接任你。”话落,人已经出阵传讯。
片刻不到他又回来了,且安抚下姑冼界主元神先凝神养息。
又对弦歌道:“我改主意义了,你近日就结丹。”
弦歌:“!!!”
他又对沈贯鱼和简武道:“找你们两人来,就是为她护法的。
我为古巫主祭多年,身染阴气不止,渡灵时你们以天地人组三才艮山阵。
并配以丹火雷电化去我灵力之中的阴气。”
话落,沈贯鱼三人就被灵力扔到指定位置,他不容拒绝:“不论七始九星还是十二域,都是七曜属界,本应互相扶助才有利。
弦歌只管静心打坐,待我灵力借你之体灌入玉笛。”
“子车道友不就相当于一个净化法体了?”简武直愣愣的来了这么一句。
姑冼界主元神又睁眼道:“别个想要还没有,既拓展脉脉又不会影响她将来进阶。
翁笛是为她好,将来加固祭坛只需引玉笛内封存的力量,不用这女娃再以身主祭受阴气侵蚀。”
沈贯鱼看看弦歌,刷刷取出好几个阵盘:“防身用。”
弦歌关心以后:“我之后的接任者,也要我行此法吗?”
翁笛:“随你,但你们这代能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