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吹得左右乱晃,如此坚硬的枝干,好像要折断一般。
后来的一切,张瑾都不知道了,他只记得自己听到过清晰的裂帛声、触及过冰凉光滑的什么,看到一抹莹光,也许是月光催生的幻想,让艳鬼入梦。
那伶人把他双手扭在身后,把他绑了起来,却几乎钳制不住对方,她的手掌按在这象征朝廷重臣的官服上,把他狠狠往后一推,又抄起酒壶敲向他后脑。
男人瞬间泄力。
那伶人面露骇色。
就在此时,从远逼近的火光穿透了门缝。
有人劈了外面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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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陛下!张大人!"
是薛兆。
霍凌挣扎到快脱力时,君后才赶来,直言让薛兆软禁嘉乐公主及其侍从,长宁与邓漪也相继出来,薛兆惊惧之下又想到张相来了,一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拦了所有人,命禁军包围此处,亲自冲过来询问。
屋内的伶人手一顿,听到女帝压低声音说: “不用绑了,出去告诉为首持刀的将军,就说是张相吩咐,不可擅入。"
“是,是。”
屋内一片燥热。
那伶人也咽着口水,恐惧足够压抑所有的想法,他慌慌张张地出去,刚一跨出去,就被刀剑架住了脖子。
一段极低的说话声后,连惨叫都没有,屋外的血腥味就涌了进来,掩盖过了迷香。
屋内,姜青姝拢了一下散乱的发,睫毛一落,看到自己的身上全是斑驳的血迹,来自张瑾掌心的伤,血流满了手掌,又一路留下艳红的手指印。
她的脖子上也是。
她的手掌也有些抖,长长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
明日天一亮,他就会以为是他张瑾对她做了那些事,薛兆为了张瑾的颜面,依然会像上次那样封口,但张瑾,则再也没办法冷眼旁观、置身事外了。
这浑水,他不淌也得淌。
她抬袖想擦一擦脖子上的血,突然实时一弹。
【得知女帝临幸了张瑾,君后赵玉珩暗自神伤。】
【得知女帝被下了药,千牛卫中郎将霍凌自责万分、五内俱焚。】
【一想到女帝即将临幸别人,兵部尚书谢安温站在宫门外,愤怒得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