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构思出了画作的轮廓,兴奋的狂喜填满了他的心脏,他完全顾不上治疗了,刷地坐了起来对池然说。
“池医生,我有灵感了,我要以你为原型创作一幅画,希望你能答应我!”
“我?”池然有点意外,“是什么样的画?”
“目前需要保密,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不是有争议性的画作,不会为你带来任何不良影响,并且我会支付丰厚的报酬。”
池然想了想便答应了,他相信以西里安的性情骄傲是不会骗人的,而且他将来可能会借用西里安的人脉做一些事,这次是个机会。
得到池然的同意,西里安万分欣喜,用仪器记录下了池然的全息影像,方便他进行创作,第二次治疗结束后,西里安就将自己关进了画室,整整三天没有出来。
这三天中他几乎没吃饭,也没有任何睡眠,依靠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着身体,激情澎湃地创造着画作,注入所有心血,将他对池然的印象融入其中,以精神力作为烙印,最终完成了这幅作品。
最后一笔落下,画笔“啪”地掉在了地上,西里安的手在抖,创作这幅画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饶是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他俊美的面容流露出了疲惫之色,显得有些憔悴,但他的双眼依旧明亮,充满着前所未有的自豪与喜悦。
西里安满意至极,他在这幅画中成功地突破了瓶颈,这是他有生以来的巅峰之作,不,甚至可能会是他此生的巅峰,也许今后他再也不会画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作品了。
这么珍贵的作品,西里安甚至舍不得离开它半步,可他必须要休息了,好在这座府邸安保措施极好,不用担心会有盗窃案件发生,否则西里安可能就要天天抱着画睡觉了。
沐浴与用餐之后,他斜倚在床上,由女仆为他按摩双手,忽然他的终端响了起来,他慵懒地接了起来,联系他的人勉强算是他的朋友,联邦高官之子康弘。
“还没死呢?”
终端投出的全息影像中,康弘和另外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虽然相识多年,但因为西里安的脾气实在太差,他们都绝不承认自己是他的朋友,反而基本每次联络都声称想杀了西里安,这次也不例外。
康弘喝了一口酒,满是讥讽地说:“听你管家说,你在画室待了三天,我们以为你死在里面了,还想瞻仰到你的遗体呢。”
“滚。”
西里安随手就要挂断联络,康弘叫了一声,马上阻止了他:“你是不是完成一幅新画了?倒是先给我们看看啊,我好提前做个准备。”
康弘是联邦知名的天才艺术评论家,其他人也都是与此相关的,对艺术十分热爱,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对西里安下毒手就是因为他的画实在太出色了,出色到可以让人忍耐他的坏脾气。
在沉寂数月后,他们听管家说西里安终于有了新作,便在第一时间联络上了他,要求看画,对此西里安不会拒绝,骄傲如他自然更愿意听别人对他的称赞。
这次康弘几人也理所当然地觉得西里安会跟他们分享,可谁知听到这个要求,西里安居然直接挂断了联络,后来再打了几次,竟然直接被拉黑了,没办法他们只好又打给管家询问是怎么回事。
“他的新创作失败了?”康弘问,“所以才不想给我们看?你不是说很成功吗?”
“正是因为太成功了,阁下才不愿与人分享,他情愿独自欣赏它的美。”
管家回答:“他还说过,如果有人敢说这幅画半个字的不是,甚至是对这幅画没有充分欣赏的热忱,他都会想要杀死对方以偿还对这幅画的亵渎。”
“他真是这么说的?”
康弘几人惊讶极了,要知道西里安虽然自傲,但他对自己的作品要求一贯严格,能让他满意到这种程度,那得是多完美的作品啊?
想到这里他们实在心痒难耐,再也坐不住了,立刻乘坐私家飞船来到了蒙特市。当他们进入府邸时,西里安还在休息,管家要去通报西里安,却被他们拦住了。
“别告诉他,我们是来看那幅画的,如果他醒了肯定会把我们扔出去。就看一眼,看完了就把门关上,这样总行吧?”
几人催促管家将画室的门打开,除了西里安外,唯一拥有开门权限的就是管家了,以免西里安晕倒在画室却没人知道,以前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管家无奈,给几人打开了门,几人做贼似的溜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将蒙住画的防尘布揭了下来,只是看了一眼,眼中就流露出了惊艳与赞叹至极的目光,甚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都滚出来!!”
突然一声冰冷的怒喝在他们身后响起,西里安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拎着他们的衣领将他们从里面拖了出来,“嘭”地将门关上:“谁允许你们看它了?!”
“西里安,西里安阁下,求求你让我们再看一眼吧!!”
它实在太美了、太震撼了,只是惊鸿一瞥根本满足不了几人,他们哭爹喊娘地哀求着西里安放他们进去,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西里安那么珍视那幅画作了。
他们哀求得着实可怜,看他们这么喜欢这幅画,西里安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