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飞逝,转眼就又是崭新的一个月。
而乔朵朵与霍阳的任务,还没有丝毫进展。
毕竟休妻休不掉,杀人不狠心。于是,就这么生生的拖了一个月。
搞得二人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然而事实上,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只是此时的二人,还都没有察觉到。
莞香院
陈婉瑜一人默默的用着晚膳,心里更是一片落寞。
以前,自己也清楚老爷更宠爱乔姨娘,但是怎么说,老爷也会每隔三五日过来一次。而现在,足足一个月,老爷连面都没有露过,要不是内宅大权还在自己手里握着。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大夫人了。
次日,陈婉瑜亲自下厨,炖了一盅鸡汤,送到书房——邀宠。
当然,美其名曰,关心老爷的身体。
陈婉瑜的到访,也让霍阳意识到,这样独宠乔朵朵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还是亲自将陈婉瑜迎了进来。
喝了鸡汤,闲话几句。陈婉瑜便将话题转到霍阳的公务之上。
霍阳也是凭着系统注释,才能装作畅谈政事的样子。
两人聊聊整整一个小时,陈婉瑜才起身离去。霍阳这才发现,怪不得以前的霍县令,虽然宠爱乔朵朵,却绝不会对陈婉瑜出言不逊的真正原因。
什么家室,什么正室,都是侧重点罢了。真正的原因,应该是陈婉瑜对大局的见解,毫不夸张的说,若是让陈婉瑜来处理每日的公务,绝得比霍阳做的出色许多。
所以,陈婉瑜对于霍县令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背景强大的妻子。更是一个能畅谈人生的挚友,这才是她在这场婚姻里面的必胜之因。
晚间,霍阳虽然意识到了独宠乔朵朵,有些不好。可问题是,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去莞香院留宿。
待丫鬟离开,乔朵朵突然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听说,你下午和夫人,畅谈许久。”
霍阳的右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才略微心虚的开口道:“也不是。”
“大夫人没去?”乔朵朵挑了挑眉,故意问道。
见媳妇脸色不善,霍阳也不敢隐瞒,自当如实道来。
乔朵朵了解前因后果,淡淡道:“也是,独宠我,确实不好。但是,你要是敢绿了我,我就把你命根子剪下来,也亲自炖上一锅小鸡炖蘑菇,让你无儿无女,断子绝孙。”
霍阳闻言,当即后背一凉,汗毛倒竖。
“不能,那不能,我肯定不能去陈婉瑜那,要啥大夫人,我明天把县令都辞了,我让她都待不下去。”
霍阳的随口一说,乔朵朵的眼中却是一亮。
“对,你明天早上去,去和大夫人说,要辞官回乡。我这些日子也靠着系统,收买了一些人手,你再透透和离的口风。”
见霍阳毫不犹豫的点头,乔朵朵心中一阵怀疑,赶紧又补冲道:“你就说乡下清苦,可以送夫人会娘家,千万别直接说和离,明白了吗?”
“明白,你老公我又不傻。”
这句话,乔朵朵也是认同的,就是不傻的同时,偶尔缺根筋,是个憨憨。
第二天一早,霍阳去的时候,陈婉瑜还在用早膳。
一听说老爷来了,陈婉瑜暗道,昨日的叙话果然有效。
但万万没想到,霍阳一开口,就带给了陈婉瑜一个惊天噩耗。
“夫人,我打算辞官回乡。”
要说陈婉瑜,不愧是出身显赫的大家闺秀,闻此消息,脸色也没有任何不妥之色,只是试探着询问道:“老爷,何处此言呢?”
“做官做够了,想回乡清净一些。”
霍阳说的随意,陈婉瑜心下却是一惊,又道:“老爷近日可是遇到什么忧虑之事,不如也与妾身说说,也好排解一二。”
霍阳轻叹一口气,抬头,正视陈婉瑜的双目,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用试探,我没有遇到任何事情。老爷我就是做官做够了,不想干了。你若是觉得乡下清苦,也不必跟着我,回京城住上一段时间也好。”
陈婉瑜闻言,脸上温顺的神情瞬间褪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还是她当年亲自选的丈夫吗?
当年的霍阳,文采武功,样样出挑。行事举止,亦是有礼有节。谈吐之间,便能看出心怀天下,将来必是个栋梁之才。
可是眼下成婚区区三载,怎么就厌倦了。当初是谁与她秉烛夜谈,畅聊人生,引她为知己,承诺她,总有一日,诰命加身。
陈婉瑜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霍阳虽觉得有些歉疚,但到底是为了任务,只能将渣男扮演的彻底。
当即摔门而去,丫鬟墨竹再进门时,已然发现昏迷不醒的夫人。
霍阳回到清荷园,又将事情与乔朵朵细细道来。
听闻陈婉瑜昏迷,她也觉得心中有愧,犹豫着要不要看看去看看陈婉瑜,可是转念一想,又有许多不妥。
这个时候她自己也不好去,难免又看热闹的嫌疑,有碍将来扶正。若是带着霍阳去,那就算陈婉瑜没死,也要被气死了。
想来想去,乔朵朵还是放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