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登墙敌人斩下的时刻伤之人越来越多,被不断地送下城墙救治。
血与火之歌,悲壮而焦灼。
再看头上,风雷掣响,乌铎的巨大铁锤震颤着虚影,强横地扫过天际。
围绕的宗师立刻抽身后退,不敢生接。
具化象是内力所现,消耗难以衡量,七人虽将乌铎拦住,却也没不自量力地将他拿下。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他们的作用只有牵制,不管是哪一方都别想下去影响战场。
但是时间拖得越久,对大盛军越不利。
进攻往往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久攻不下,便意味着一直牺牲,离胜利的曙光就越远。
云梯损毁严重,上城者无法占据优势,与送死无疑,再勇武的士兵,也不会想白白丢了性命。
赵思洵遥遥望着对面大军后方阵营,皱了皱眉,他感觉到那腾腾的杀气已经弱了,可依旧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兵冲过来。
“为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而身边的苏小将军也说:“若我是大将,就先撤兵修整,重新制定作战计策,再攻,这样下去,没用。”
两人目光一撞,赵思洵意有所指地问:“所以……”
“要么那大将军是个傻的,要么……”
“还有后手。”
然而能怎么办?
他抬头望了望与乌铎和三位掌门打得难舍难分的十个大盛宗师,看过了叶霄如何一对九,只能说这实在不够凶。
当然,云霄城这边只有一个乌铎能顶,但是大盛这边应当尚有保留吧。
赵思洵想到这里,闭了闭眼静,再睁开之时便道:“将子弹全部上膛,凡是接近我百步之人,就射杀!”
聂冰心中一凌,直接抬手一握拳,保护在赵思洵身边的护卫立刻子弹上膛,严阵以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隆隆的马蹄和奔腾声中,旌旗烈烈,战火弥漫,有人弯起巨弓,引动内力凝聚于弦上,黑色的长箭闪烁着冰冷的光,遥遥对准城墙上的少年。
嘴角微微勾起,忽然,嗡一声,离弦的箭带起螺旋的风,穿过呐喊的士兵,不瞑目的尸体,在箭雨之中直射向赵思洵。
乌铎倏然有感,大喊一声:“洵儿,让开——”
赵思洵已经感觉到了,然而那酝酿有宗师力量的箭已经到了眼前,他根本反应不及……
“阿弥陀佛!”
大圆一把吞下千圣手的药丸,内力一聚一震,引出罗汉虚像,堪堪捏住那根箭。
大圆受了内伤并不轻松,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灰雁和悲月趁此机会出手,一人将赵思洵一掌推开,另一个人竭尽全力斩下这一箭。
然而这没完。
只见两个人影踏着城墙下的尸体和云梯残骸,瞬间出现在赵思洵头顶,也亏得两个宗师装扮成普通士兵,一直隐藏在城墙下那么久,就为了等待机会。
而这个场景实在太熟悉了。
曾经在倾歌舞月,赵思洵为了引两个哥哥动手,也是这般以身犯险。
赵思洵看着这两个人,眼底泛起杀意和怒气,冷笑道:“一个个真拿我当软柿子捏是不是?想要我命,来啊!”
“射!”
聂冰一声令下,子弹尽数打向两名宗师。
赵思洵的神枪军已经出其不意多次,威力之强,早已流传开去。
然而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内力屏障在小小的子弹下,清脆地碎裂,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近身。
好在虽然惊骇于这种武器的力量,但因为有所准备,屏障碎裂的瞬间便知道他们已经没办法出其不意地杀掉赵思洵,便立刻一跃跳下城墙,混入士兵之中。
“殿下,您没事吧?”
这一番变故,所有人都恨不得将赵思洵里外三层地围起来,方才实在太险了。
“洵儿,要不你还是下城墙吧。”悲月和灰雁脸色泛白,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伤势,又隐隐有崩裂的征兆。
她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动手了。
大圆勉力接下那一箭也是如此,这段时间,让他这个酒肉和尚生生减肥瘦了一圈,肚子里不是油水,全是苦水。
然而赵思洵却摇头道:“越到这个时候我越不能下去。”
且不说自己站在这城墙上,本就是鼓舞人心,坚定胜利的作用,一旦下去,多影响士气,主帅贪生怕死,为他拼命的人会怎么想?
更何况都要用上这种杀手锏来刺杀他,可见对方已经到了穷图匕现的地步,他更不能离开。
“聂冰,还有多少子弹?”
聂冰回头看了看手下,从他们的示意中回答:“大概还剩三十颗。”
“好,把枪端稳了,三十颗也得给孤装出三万颗的模样,看看谁还敢再动我一下!”
“是!”
赵思洵拍了拍披风上的尘土,往前一步站在城门上,远远地望着远处的阵营。
在他的身后,一字排开的守卫端枪冷酷无情地警戒着。
两名宗师虽然没死,但是密集的子弹下,终究还是受了伤,他们避在城墙之下,混入士兵之中,彼此对视一眼,趁乱迅速后退。
云霄城久攻不下,徒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