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思洵的脖颈见露出来,带出一抹雪色,一红一白,分外惹眼,叶霄盯着盯着,忽然猛地撇开了脸,身体微微僵硬道:“不用,我不冷。”
话落,身上的衣服就被赵思洵接下来,还被推到床上坐下,“那就脱鞋子。”
叶霄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洵儿,其实我……”
“嗯,怎么了?”赵思洵朝他笑着问。
血气方刚的少年,这般灿若春花的笑容,叶霄实在说不出他不行这两个字,扫兴不说还丢人,然而又不能顺着,实在为难。
他试着调动内息,可惜薄弱的气脉,只有乌铎这样的大宗师仔细探查才能发现,实在无法改变他体虚的状态。
等他磨磨蹭蹭,吞吞吐吐,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时,人已经被按倒在床上了。
叶霄:“……”折寿了。
只见赵思洵双手撑在他的耳旁两侧,笑眯眯地摸了一把叶霄的脸,然后直起身撩了一把头发,问:“霄郎,我好看吗?”
“好看。”叶霄诚实回答,天底下就没有比赵思洵更好看的人。
赵思洵闻言,唇角勾起一壶新月,灿灿若若,他俯身凑到叶霄的耳旁,又问:“那想要吗?”
叶霄规矩的手在这若有似无的勾引中顿时握成拳。
老秃驴,你们三死定了。
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叶霄第一次体会到这话也并非只是男人淫.邪的借口,眼前的诱惑,他抵挡不住。
他的手还是忍不住放在了赵思洵的腰上,或许,慢一些……
耳畔忽然传来低低坏笑声,只听到赵思洵戏谑地说:“想要也不给,霄哥哥,你忘记自己又多虚了?没听到两位前辈说,你得克制,万一……这倒霉的还不是我将来的□□,乖哦。”
说完,叶霄握在他腰上的手被无情地放回身体两侧,只是赵思洵把被子一盖,乖乖地平躺,一副纯洁无瑕,毫无任何淫思杂念的模样。
叶霄:“……”
他望着床顶帷帐,过了良久,等翻起的气血和异念稍稍平息,才哑着声音道:“你等着,等我出关……”
看怎么收拾你这妖精!赵思洵不用猜都知道叶霄接下来想说什么,他的肩膀瞬间颤抖起来,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笑得不能自己。
叶霄脸上有些挂不住,便道:“别闹了,还要不要睡?”
“睡!”
“那过来。”
赵思洵于是身体一滚,滚进了叶霄怀里,将彼此的脑袋靠在一起,他打了一个哈欠,闷闷道:“我今早起太早了,现在有点困。”
近在咫尺,叶霄一低头就能看到赵思洵的脸庞,也发现他的倦意。即使是昨夜一晚好眠,也无法弥补这几天的操心劳肺,哪怕赵思洵看着再游刃有余,运筹帷幄,但说到底都是一份份心力熬出来的。
叶霄心软又心疼,于是将人又往怀里拢了拢,替他盖好被子,轻轻拍着肩膀道:“睡吧,我抱着你。”
赵思洵于是往叶霄的颈项蹭了蹭,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叶霄他不忍心闭眼,就这儿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这样能看一辈子。
只是忽然,他道:“洵儿。”
“嗯?”
“寒雪断了。”
赵思洵睁开眼睛。
叶霄愧疚道:“我没保管好它。”
赵思洵搂住叶霄的腰,低声回答:“但你活着,不是吗?”
“嗯。”叶霄亲了亲他的额头,“无法归还,就让我欠你一辈子。”
赵思露当夜便带着赵思洵的手谕和太子印下了天山。
而云霄城也开始进入全城戒备,留在城中的江湖各派听闻此事,自是纷纷表示愿意祝一臂之力。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银子收了,武功秘籍还在手里没焐热,怎么好意思割席?
再者盛世明君易得,乱世明主难寻,好不容易遇上赵思洵这样胸怀天下的太子,只要还有一分建功立业的心,都不会随意放弃,更得趁此机会表现自己,投入赵思洵门下。
更何况听闻叶霄的武功并非废了,而是脱胎换骨,更上一层楼。
虽然这消息令人难以置信,但出自云霄宫之口,应当做不来假,这实在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
想想四大宗师围攻都无法拿下一个叶霄,那这武功得高成什么样,简直无法想象。
所以云霄城内不仅没有消沉,反而志气高昂,因为谁都知道,只要守住云霄城,将来的前途必然光明。
叶霄一旦醒来,在气脉和无极功作用下,身体恢复很快。
在他闭关之时,云霄宫上下所有弟子皆会下山,进入云霄城。
然而在此之前,却传来一个噩耗。
“师叔不行了。”悲月哽咽的声音中,众人惊愕之后,便垂下了眼睛,被悲伤所淹没。
太师祖已经百岁了,是云霄宫中最年长,也是辈分最高的长老,这个年纪放在一般人家,任何时候离去都不意外。
然而,她却是被一剑惯胸,重伤成这样。
其实作为近大宗师的她,内力雄厚,这一剑并足以致命,可惜,强行提升境界带来反噬让她雪上加霜,即使千圣手全力施救,依旧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