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三天喝下来,他嘴已经麻木了。
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他已经学会了占叶霄便宜,喂完药还多亲了几口,才将那股奇怪的味儿给淡去。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找旁人去了,你别指望我会给你守寡!”赵思洵瞪了床上之人好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反应,最终抿了抿唇,失望地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睛。
他不甘心地趴在床头,握住叶霄的手道:“你若听得见,就给我点回应吧,霄哥哥……”
而这边小弟子说完,便兴匆匆地走了,他一出门,就转了个弯,先去了司空灵那里。
后者躺在床上,见此忙问:“怎么样?”
小弟子笑眯眯道:“夫人说,每人补偿一百两,另赠门派二百两盘缠,开放观雪楼,让各门各派复刻一门功法再走。”
司空灵听了,连连点头,“他愿意管事就好,对了,接下来所有宫务就都交给夫人吧,不用往我这儿送了。”
小弟子听着,有些不赞同道:“长老,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夫人心系宫主,已经守了三天三夜了,弟子看着都觉得憔悴,您还拿这些琐事去麻他,也太不厚道了,于心何忍呀,万一将夫人吓跑……”
然而没等他说完,司空灵就摆了摆手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老是守在宫主旁边,就容易胡思乱想,心情怎能变好?还不如用琐事让他分分心,这样时间也过得快一些。千圣手不是说了,人迟早会醒的。”
是这样的吗?小弟子觉得简直胡扯,可想到之前看赵思洵依偎在叶霄身上,快要哭了的模样,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只能愣愣地下去安排。
等他一走,司空灵便艰难地下了床,慢慢地出了房门,挪向望雪楼对面的小阁楼。
要说云霄宫有没有不对外开放的书阁禁忌,那还是有的。
那座只有寥寥草草的一个破旧牌匾,上书三思二字的不起眼小角楼里,藏着的便是历代宫主和名动江湖的长老手札。
每一位大宗师必然是集天赋和刻苦于一身之人,心智之坚非比寻常,而能让他们留下只字片语的经历和感悟,对于常人来说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没到这个高度看了很有可能行至岔路,走火入魔。是以束之高阁,非宗师之上的境界,不得入内观看,否则便是害人了。
原本里面还存放着初代宫主释无天留下的无极功,被甄长川盗走了下半部后,叶雪山干脆将上部也毁了,如今留下的则是他改善之后的版本。
司空灵忍着伤痛龇牙咧嘴地走上楼,竟发现灰雁和赤鸿也已经在了,赤鸿不停地挠着脑袋,抱怨着:“咋一个都没写呢?”
“你们怎么也来了?”司空灵道。
赤鸿叹道:“宫主昏迷不醒,怎么能安心养伤,反正躺着也是躺着,还不如过来找找,万一先祖有记载呢?”
灰雁在一旁点头。
“那你们找着了吗?”司空灵问。
赤鸿摇头,“谁碰上了触手可及的仙人之境,还能如咱宫主这般直接自废武功,放弃这个机缘?根本就没有!说实话,要是我,也得冲一冲,万一成仙了呢?那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凡人一见先三跪九叩,多威风!”
“白日做梦。”灰雁评价道。
赤鸿泄气,“是啊,翻遍了典籍,包括小师兄,凡是想突破大宗师极限的,没一个有后续记载。”
“所以,宫主是对的,没人能成仙,只有死亡。”司空灵说完,看了看周围,“悲月师叔呢?”
灰雁道:“正守在师叔身边。”
太师祖年纪大了,被那样一剑穿胸,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如今跟叶霄一样昏迷不醒,情形可能更糟糕。
赤鸿想到此,狠狠地一拍大腿,“放跑那三个混账,真是不甘心!”
“夫人比你还不甘心呢,可能怎么办,三个大宗师有那么好杀的吗?北寒虎视眈眈,乌铎前辈若是也身受重伤,云霄宫怕是不复存在了!”司空灵白了他一眼。
赤鸿挠头,“道理都懂,我就是无能为力,才狂怒……对了,小师姐,你怎么也来这儿,宫里头不是积了一堆事吗?”
“交给夫人了。”
饶是灰雁听此都忍不住看过去。
赤鸿当场就无语了,“你可真行,他守着宫主已经很辛苦了。”
“你懂什么,这个时候最要紧的难道是那些宫务吗?得让宫主醒过来,否则,你们觉得夫人能在这儿呆多久?”司空灵反问道。
听此,两人想到赵思洵的身份瞬间沉默下来,二话不说赶紧翻手札,一本一本看得仔细。
叶霄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但魂魄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按理不是应该入地府吗?可他为什么却站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看着一群□□胸膛的男人正热火朝天拉着纤绳,推着笨重的板车,从远处走来。
定睛看去,那板车上是一块块巨石,很大,很重。
叶霄细细听着他们的谈话,终于明白了始末。
这个地方多年干旱,庄稼无收,于是人们向神灵请求降雨,巫师指点需要一个祭台,而这座祭台一定得高,一定得大,否则神灵看不见,也听不见。
于是男人们推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