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点头,闻笛笙充满了幻灭,“真是夷山王?”
“如假包换。”司空灵木然道。
“小笙。”赵思洵见到闻笛笙,不由地走来,后者忙起身道,“夫,夫人……啊不,王爷。”
赵思洵轻轻一笑,“改不了口就别改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这一家人的说法真是令人热泪盈眶,闻笛笙被赵思洵的笑容晃了晃,傻傻答应,“是,夫人,咱都听您的。”
赵思洵关切道:“上次匆忙来,你还昏迷着没说上话,我心里过意不去,你如今可好些了吗?”
闻笛笙拍了拍胸脯,“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马上又能为您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
赵思洵放下心来,“好,等下次,我送你一样好东西。”
闻笛笙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
所谓好东西,结合赵思洵暗中身份,闻笛笙充满了期待。
“走吧。”叶霄揽住他的腰,轻功一起,瞬间飘上了屋顶。
“那,诸位,下次见喽。”赵思洵抬起手朝下方招招手,眼睛一眨,白衣和纱裙飘扬,身影渐渐远去。
这样一看,真是上天入地的登对。
白雪山庄名字好听,却凶名在外,坐落在京都之郊,山林之间,鲜少有人知道,而知道的更不敢靠近,因为嫌晦气。
它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义庄,停尸放棺之地。
到了晚上,山林树木隐隐绰绰,风吹鬼哭狼嚎,更显阴森可怕,平添恐怖气氛,不过却恰恰符合冥庄的身份。
杀手常年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自不怕这些。
叶霄带着赵思洵踩在树枝上,没去管下头插满魂幡驱邪的屋子,而是寻着气息一路往后,直到深入山林,在一条小河边落脚。
此刻夜黑月高,寒风呼呼,有树木遮掩,河面上只零星撒了些细碎月光,黑暗中伴随着水腥味,就是胆大者这个时候也不敢逗留在这里,却有一人坐在河边……垂钓。
“冥主真是好雅兴,不怕钓只水鬼上来?”赵思洵站在十步之远处,笑道。
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似乎睡着了,听着声音抬起头来,懒洋洋道:“那也好,腹中生饥,本座正缺人手烤鱼,不然如何招待霹雳门主和云霄宫主?”
他往后一抬手,只见早已备好的柴堆上忽然窜上大火,噼里啪啦燃烧起来,瞬间驱逐了黑夜,让周围亮堂起来。
空气中弥漫了一丝火药味,结合这位老主顾,赵思洵心说真是相当喜欢他家的火.药,生火都不忘放点引子。
火光让赵思洵看清了冥主长相,意外的长得相当俊美,一身紫衣,哪怕随意地坐在石墩上,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看着可不像是刀口舔血的杀手头子。
他丹凤眼微微上挑,眸光仿若多情,望着赵思洵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惊艳。
“之前还当手下夸张,天下第一美人本座也见过,觉得不过如此,却没想到,门主姿容如此风华无双,一见难忘。早知道,凭着你我情谊就该早些下手,如今反而便宜了叶宫主,唉……真是伤心。”
这似是而非的话令叶霄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看过去,眼神里皆是警告。
在冥主答应试探文书行者的武功,不要一两银子只要见人的时候,叶霄对他便有了警惕,所以这次他出门他带了剑。
倒是赵思洵纳闷道:“你我有什么交情?”
“那可多了去了,每年给门主送去那么多银子,天底下怕也只有我了。”霹雳门的炸.药贵的天下皆知,冥庄作为大主顾,那银子是哗哗流入赵思洵的口袋。
明明是正常的买卖,非得染上暧昧的色彩,赵思洵没兴趣跟别的男人牵扯,便道:“你知道上次偷那两块破牌子的钱,是谁出的吗?”
叶霄闻言勾了勾唇,一理袖子,云淡风轻道:“区区两千两金子罢了。”
众所周知,中原与北寒的贸易往来就在云霄城,天下大贾聚集于此,那是跟聚宝盆一样。
跟云霄宫比财力,就是四国皇帝都不敢称富有。
冥主摇头哀叹了一声:“武功比不过也就罢了,连娶媳妇的本钱都差上许多,叶宫主,本座自愧不如,来,请坐。”
火堆一亮,便有下人踏着轻功飞来,她们手里捧着炉子炭火,包括削成薄片的肉类,以及美酒玉杯,这一看是要围炉烧烤了。
赵思洵往周围一看,嘴角一抽,“你要在这里烧烤?”
冥主理所当然道:“是啊,有美人相伴,清风明月作陪,还有天外仙者会友,此情此景,岂不美哉?”
赵思洵闻言看向叶霄,“听见了吧,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位更胜一筹。”
“既然已经见过,便已履约,可以走了。”叶霄对赵思洵无限宽容,可不代表别人也能得到这份殊荣,他对杀手头子并无好感。
然而冥主笑了笑,端起酒杯四平八稳道:“别忙着走啊,有些消息,难道门主不想知道?关于云霄宫……”
话落,叶霄的手顿时被拉住了,只见赵思洵一屁股坐在篝火旁,晶亮着眼睛说:“冥主,都是老朋友,凭你我交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就别藏着掖着了,是吧?”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