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伤口,将里面的子弹用内力给逼出来,又搜刮了所有的小瓶子,这才回到赵思洵身边。
“这几日皇后娘娘会比较忙碌,还请夷山王回别院歇息,我已经宣了太医,替诸位兄弟疗伤。等娘娘安顿妥当,再与夷山王商议联盟之事。”
“好。”
所谓联盟,便是要开战了。
宁皇后派来士兵将西越和东楚的两国太子尸体,包括巫神教和上陵学宫弟子一起带走了。而南望这边则回到别院安顿,不少护卫受了伤,都得好好歇息治疗。
乌铎看了看十九,对赵思洵道:“放心吧,这丫头死不了,就是得卧床多日,暂时不能动武。”
赵思洵顿时放下心来,“多谢舅公。”
“跟老夫客气什么?”乌铎摆了摆手,又问,“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吗?”
赵思洵想了想,“暂时没有,您是有要事要办?”
“也没什么,就是来的时候看到有两大宗师对决,看武功路数,一个佛门的,一个天山的,一前一后打出城去,我想去观望观望。”乌铎年岁不小了,却刚成就大宗师,还没来得及跟人交手,正心痒痒着,若非急着跑来保护赵思洵,否则早就追着那两人去了。
赵思洵一听,连忙道:“那我跟您一起去。”
乌铎纳闷了,“那里多危险,你这么点武功去做什么?”
赵思洵理直气壮道:“我心上人跟那老秃驴在打呢,你说我去干什么?”
此言一出,床上的十九差点笑出声,然而扯动伤口,一张脸又扭曲起来,只能嘶嘶抽气,心道简直是无妄之灾。
“心上人?”乌铎一听面露古怪,“你相好?”
赵思洵脱口而出的时候觉得没啥,可被这么一反问,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说都说了,他也不打算吃回去,便坚定道:“没错,好着呢。”
乌铎惊讶,“她那么厉害,能跟三花对打,大宗师?”
赵思洵一挺胸,骄傲道:“那是,天下无敌!”
乌铎砸了咂舌,面露佩服,心道这小东西行啊,自己跟个弱鸡似的,居然敢追求大宗师,志向真高远,真不愧是夷山族最年轻的族长。
但他又挠了挠脑袋,疑惑云霄宫什么时候出了那么厉害的女弟子,年纪轻轻的就是大宗师实力?
这比当年天之骄子叶雪山还出色啊!果然他在东海徘徊太久,中原武林早已变了个样,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那是得去看看。”然而他又不解道,“可这丫头又跟你啥关系?”
乌铎一指十九。
“明面上侍妾,实则是护卫。”赵思洵道。
“所以你俩没关系。”
十九赶紧点头,真没关系,她哪儿敢跟云霄宫宫主抢人!
赵思洵抽了抽嘴角道:“咱俩清白的,我又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花心萝卜,咱夷山族的美好品质,全在我身上。”
乌铎点点头,“那就好,老夫不是指责你,是怕你挨那位的打。”
一般媳妇厉害的,男人都不敢造次,更何况那还是位大宗师,就赵思洵这小身板,一掌就能送归西,而且为这个理由,乌铎都不好意思插手。
赵思洵:“……”他敢揍我下试试?
人都说绝世武功是在不断对决中磨炼而出,所谓打遍天下,方成就无敌。
然而叶霄却不一样,他的对手除了天山的风和雪之外,几乎只有一个——叶雪山。
当人人都在为跟武林至尊对战一场而努力拼杀之时,叶霄却从小到大在这位的剑下度过,直到他成为大宗师,父子俩约战天山之巅,决斗了三天三夜,把山顶上的千年寒冰生生削薄一层才结束。
那一场战斗,比跟呼延默之间激烈太多,叶霄全身是伤,内力枯竭,站都站不起来,而叶雪山则直接坐地上一边笑话他,一边扯着伤口龇牙咧嘴,无尽的风雪在那晚为他们停驻。
之后,他从叶雪山手里接过了天问。
是以若这世上还有谁知道叶雪山的武功有多强,只有他。
而面前的三花,具象化出宝相,森严如佛降临,隐隐给了他如叶雪山般难以逾越的感觉,但……似乎还差一些。
风啸乱耳,白雪压境,哪怕天问不在手,叶霄手中之剑,亦有过青山起重浪的浩浩气势。
旷野之上,原本簌簌飘落的无边飞雪忽然反向飞上天空,化为重重剑意凝聚于寒雪之剑,寒潭深幽的剑刃,引动脉搏般的震颤,接着一道巨大的剑影出现在叶霄的手中。
天地之间,叶霄目光中只剩远处的佛光中,那悲悯世人的佛相。
试问世间疾苦不见,万般恶念不渡,又如何称为慈悲为怀?
不过是骗人骗己,扰乱心智的惑人之功罢了。
此间幻想,在他的剑下,都需破!
叶霄大喝一声,“去!”
仙人问路,剑指即往。
他化为一道残影,只听尖啸起龙吟,剑影如白虹贯日,洞穿佛像一切虚妄。
铛——
剑刺在金钵之中,激颤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回荡旷野。
金钵在剑气之下裂开,三花被叶霄的强大剑意逼得后退数丈,不得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