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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生前后不过几息,庆帝在赵思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愣住了,恍然回神,面色大变,高声大喝:“皇后,住手!”
“皇上!”此刻,宁皇后早没了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她从地上站起来,高扬下巴,目光冰冷刺骨,带着无尽的怨恨道,“本宫这是在抓捕杀人凶手啊!你说的,不论是谁,他都该死!”
庆帝从来没想过竟是这个局面,眼看着御林军出现在宫门口,对着西越和东楚围过去,他额头青筋直蹦,“这不过是他随口胡言罢了,他故意挑拨你我夫妻,引起大庆大乱,这才是罪魁祸首。”
庆帝往后一指,指向信口开河的赵思洵,后者仿佛被骨魔女也吓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睛使劲摇头,求救般地望向皇后。
“哈哈……”宁皇后大笑起来,“皇上啊皇上,看看你的嘴脸,让他开口的是你,说他胡言乱语的又是你,堂堂皇帝,竟是这般前后颠倒,语无伦次?”
“宁娥!”庆帝恼羞成怒,高声怒喝,对着御林军下令道,“退下!”
然而御林军却一动不动,照旧对着西越和东楚围了过去。
庆帝浑身冰冷,终于明白宁皇后想要干什么,他死死地盯着妻子道:“朕连两个儿子都贬去苦寒之地,永不归京,鼎儿的子嗣随你挑选,封为皇太子,你还想怎么样?”
“贬出去还能再召回来,封了还能再黜,高燮,你当我是傻子吗?只有死人,才没有那个可能!”宁皇后可笑地看着他,接着下令道,“将靖王和安王一同拿下!”
御林军将领高声回答:“是。”
靖王和安王眼中露出惊慌,纷纷朝庆帝喊道:“父皇!”
庆帝的脸色顿时黑白交织,“给朕住手,你们要造反吗?”
此言一出,御林军的动作的确是慢了下来,看向了宁皇后。
只听到宁皇后道:“故意让赵思洵做伪证,栽赃给云霄宫,欺骗结发妻子,欺骗天下,皇上是铁了心要让北寒破天山,南下入侵中原啊!三花那和尚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般一意孤行?这怎会是一国之君所为,您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听到这一句话,即使是再迟钝的大臣宗亲也明白过来,皇后这是真的要造反!
接着,在一阵窃窃私语后,人群中便有人率先走向了御林军身后。
高鼎出殡,来送葬的多是些勋贵大臣,军机大员,这些人中大多是当初看在宁家的面子上归顺大庆,如今自然也在宁家带领下背刺皇帝。
只留下几位却是左看看右看看,左右踌躇,不知去往何处,最后被同僚一拉,也跟着走了。
剩下的便是高家宗室,他们走不了,虽然心中惶惶,但依旧站在庆帝这边,此刻他们若不站出来,等高家倒台,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反目的宁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建国不过二十年,并没有那么多忠君爱国之士,北方世家之力素来强大,如墙头之草对皇帝没有太多的敬畏。
庆帝也不是没想过终有一天世家会成累赘,但从来不知竟是在这个时候,这般彻底!
赵思洵默默地缩在宁皇后这边,冷眼旁观着,这礼乐崩坏的乱世,连科举都分崩离析,寒门想要出头太难了,自然这朝堂便是世家说的算!
大庆的强大并非因为百姓,而是世家,因为这些人在前朝就掌握了军队和财富!
庆帝上位二十年,竟还留存了这么多世家门阀,极尽优待,还想要背靠宁家巩固地位,一统天下,简直是笑话。
高鼎活着尚且可以蒙蔽,但他一死,这皇位之下的危卵也就显露出来了,却是那样的摇摇欲坠。
世家的真面目展开在他眼前,狰狞的犹如被喂不饱的恶狼!
看吧,大庆的天要变了!
宫变,这就开始了!
然而庆帝毕竟当了多年皇帝,岂会被这个阵势吓倒?
一阵惊愕和愤怒之后,他反而冷静下来,冰冷的眼神看着皇后以及她身后的宁家,“所以,你是一点也不顾念夫妻情谊,君臣之恩?”
宁皇后冷眼回答:“太迟了,当我拿到那份冠冕堂皇的圣旨,你让三花那老和尚来威胁我的时候,所有的情谊都化为了乌有!我的儿子成不了这大庆之主,别人也不行!”
“好,很好!”庆帝怒到极致,反而低低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朕也不必再顾念旧情,可宁家想要只手遮天,妄想!”他说完眼神一厉,高声喝道,“来人,护驾——”
宁家的动作,难道庆帝就没有准备吗?
不可能!
帝王夫妻,终究各有各的底牌。
宫内,诸多黑甲士兵随着这声护驾在统领的带领下冲了出来,与这些御林军短兵相接。
“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同一时间,各位武林高手纷纷下场,在各种尖叫声中冲向宁家。
万佛寺虽然派出了一千名和尚随着三花送高鼎入陵寝,但是依旧有不少换下僧衣,保护在庆帝身边,此刻,他们纷纷出手,跟皇后身边的高手缠斗在一起。
万佛寺哪怕被叶霄杀了四名宗师,但古寺底蕴犹在,还是有拿得出手的高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