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珩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了眼地上的人,“你现在这样子真像条丧家狗,连给无忧提鞋都不配!”
说完便迈着大长腿走了,仿佛多看一眼都脏眼睛,独留脸色阴沉的费修远躺在原地咬牙切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天,他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十倍、百倍地回报今日屈辱。
费修远艰难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上走,每走一步,腿都疼得伸不直,大腿和屁股上还有种针刺的痛。他怀疑有小刺留在了裤子上,但他总不能在这里脱了裤子找刺。
短短一段山路,费修远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仿佛走不到尽头。
无忧、蓝秀和康精武三人在院子里等傅君珩,原来蓝秀不想遇上蓝家的人,就半路反悔,回到后山找无忧,不料正巧遇上傅君珩、无忧和费修远的狗血大戏。
“诶,刚才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蓝秀一脸八卦地问。
无忧:“你不都看见了么?”
“看见什么呀?我们一来就看见费修远躺在那个山沟里,傅少拉着你的手腻腻歪歪,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费修远会摔在草丛里?”蓝秀的八卦之魂在燃烧。
康精武虽然没作声,但那眼神明显也写着好奇和兴味。
无忧:“蓝少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该回答你哪个?”
“那你就说费修远是不是被你们打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小僧向来以和为贵,从不主动生事端。”无忧道。
“那就是傅总干的?”蓝秀问,“傅少会打架?”
蓝秀有些疑惑。
“傅少怎么就不会打架了?”康精武反问。
“他什么时候跟人打过架?”蓝秀不信。傅君珩这人装得很,平时就一副高冷模样,不会干打架这种没品的事。
蓝秀也想象不出傅君珩干架的模样。
康精武给他一记白眼,“你记性不太好,他为瑶姐打过架。”
“还真是!”蓝秀顿时想起来。
当年害死傅君瑶的罪魁祸首被逮捕,傅君珩差点直接把对方给干掉。
那一次蓝秀也被傅君珩的狠戾吓住了。
“傅总干架可狠了,如果是傅总出手,没准还真解释得过去。”蓝秀说。
无忧:“也可能是费总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那得多不小心呀!”蓝秀道。
无忧没有接话,只习惯性念了声阿弥陀佛。
“真是傅少打下去的?那傅少还想跟费修远干嘛?”蓝秀又问。
康精武:“傅总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应该是费修远‘不小心’自己摔的吧!不然肯定是费修远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惹怒了傅总。”
蓝秀对无忧挤眉弄眼:“来,说说,费修远怎么和你们在一起?他对你们说了什么?”
无忧却道:“傅少回来了。”
蓝秀看了周围一圈,没见傅君珩,“在哪里?别转移话题。”
“在院子外面。”
蓝秀不信,无忧却怡然自得地喝了一杯清茶。
蓝秀刚准备给傅君珩打电话,便见傅君珩果然从院子门口走进来了。
“你们这莫非是有心电感应?”蓝秀奇了。
等傅君珩走进房间,蓝秀更是吃了一惊,立马迎上前,将回来的人好好打量了一番,“我去!傅总,你……你被费修远揍了?怎么脸上还出血了?你这也太废了吧?”
傅君珩:……
无忧也看向傅君珩,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不像是被人打的,应该算是被藤蔓植物不小心划到的。
傅君珩目光幽幽地看着无忧,眼底多了很多复杂的不明情绪。
蓝秀没本来傅君珩的回答,不禁看看傅君珩,然后又沿着傅君珩的视线看看无忧。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康精武很有眼色道:“秀儿,我们出去转转。”
蓝秀:……
他总怀疑傅君珩在装弱。
好一朵盛世白莲!
蓝秀和康精武走后,屋内就剩下傅君珩无忧两人。
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无忧猜想傅君珩肯定在生闷气,不过被气走还是又回去找自己,倒也有几分可爱。
无忧轻叹一声,还是关心一句:“傅总脸上可需要处理一下?”
“你帮我?”傅君珩静静看着他。
无忧被他幽深的、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看得挪开了视线,“一点点小伤,倒也不用特殊处理,看看有没有小刺留下就行。”
傅君珩:“我看不见。”
无忧知他故意,便略一想,道:“那我帮你看看。”
接着一派坦然地走过去,非常自然地用未受伤的手抬起他的下巴,方便看清傅君珩的脸。
感觉自己被调戏的傅总裁:……
他有一句草,不知当讲不当讲,他真生怕无忧开口就来一句“小妞,给爷笑个”。
作者有话要说:傅总:说来你们不信,我是个攻。
感谢在2021-10-0923:34:40~2021-10-1017:31:3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