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扑通一下就软了腿脚,跪在众人面前。
佟怀忠一问话,阿柱便白着脸,抖着唇,又似竹筒倒豆子般,劈里啪啦就将所有的话都倒了出来。
“我家郎君是学了骆经纶的诗,但他原先并不知道这诗是骆经纶写的!”
“他只是在地上捡了一篇残诗,然后加以修改补全。这、这……罪不至死吧!”
“郎君他、他后来也后悔了……呜呜呜……”
说到后来,阿柱终于没忍住为张允做了一番辩解,然后伤心地哭了起来。
却并没有人再理会他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骆游身上。
他已经被王昀扶了起来,此时正面色惨白地站在人群后方。众人都看着他,他便拂开王昀,走上前来,冷着声音道:“不知是我的诗,随便谁的诗,就可以抄吗?”
抹着眼泪的阿柱一下子就收住了哭声,将头低下。
骆游又说:“我如果说,虽然张允抄了我的诗,但我绝没有动手杀他,有人信吗?”
众人都看着他,佟怀忠声音艰涩道:“公子,我们自然是信你的,但眼下这局面……”
忽然,卢公子拂尘一挥,说道:“人证物证俱在,这不是我等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大魏律法,你当真要无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