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的大红色特别不好染,若是能染得浓郁热烈,又端庄持重,那不必多说,洪广义都能想象得到这样的布料会有多受追捧。
至于天青色,那就更不必说了。
天青色比正红色的适用范围又要更广一些,以雨过天青色而最为上等。
洪广义是个大老粗,其实不懂天青色的意境,但最近他有在努力了解染布的各种知识。他不懂意境不打紧,这妨碍他明白一点:
上等的天青色十分之贵,尤其之贵!
洪广义就捏着程灵给他的两张配方纸,一时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就觉得,手上的这两张纸虽然轻若鸿毛,可仿佛却又重得烫手!
程灵道:“这两张配方可以当做筹码,用来招揽好手艺的大师傅。同时,也可以以此为条件,要求大师傅在咱们的人里头选两个合适的出来,手把手传授染布技法。”
洪广义便咽了咽口水,一边连连点头。
“郎君放心,小的明白该怎么做了!”洪广义欣喜若狂,满身是劲。
程灵处理了染坊的事,又吩咐洪广义:“那位姚五,你继续结交着,看他是不是能请一些闲人,在庸州几大家附近盯着些,若有特别的消息,立即告知于我。”
吩咐了洪广义,她又吩咐吴耘和杨林,以及其他几个销售队中略机灵的人。
程灵说:“你们如今并非无事,记得多逛,多看,多记。探明白庸州的物价,弄清楚如今城中最时兴什么,什么样的生意好做,什么样的生意不好做,明白了吗?”
众人都唯程灵马首是瞻,她说的话无有不听从。
当即便是一片应和声,程灵到底却又吩咐了一句:“庸州几大家的消息和动向,你们尤其也要注意。”
吴耘大声应是,杨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