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凭借意志强行忍耐,可现在淋了雨,又被蓑衣闷着,这伤口就开始作怪了。
痛还是其次,主要是痒,刺痒刺痒的,这要是能忍,那简直不是人——程灵觉得自己不能忍,但实际上她又忍住了。
忍得很辛苦,忍得她一边走路,一边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耸动左肩。
在做人与不做人之间,程灵反复横条,痛苦徘徊。
也不知走了多久,痛苦了多久,仿佛许久,又仿佛只是经历了片刻,马上的年轻人忽然说:“我的名字,萧蛮。萧疏之萧,蛮荒之蛮。”
程灵侧头看他,见他低垂着头,蓑衣下,面容可见苍白,脊背却挺得笔直。
虽然萧蛮这个名字……有点怪?
程灵怔了下,回道:“我名程灵,山水又一程的程,灵丹妙药的灵。”
灵丹妙药?
萧蛮就也怔了下,然后笑了起来。
前方,道路的一边忽见一片檐角,程二妮欢呼:“有地方避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