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周时间,一切就像是摧枯拉朽一样破灭了。
郎大高怔愣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一会儿,门被敲响,他办公室里的东西同样要被封存,他什么都带不走。
短短二十几年时间,他的人生大起大落,先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青年变成有钱人家的入赘女婿,然后再一次一无所有。
虽然名义上的婚姻还在,但是有钱人向来精明得很,除了早几年他借着郑家的名头在外头攒的一点积蓄,这几年,就连势都借不到了。
更讽刺的是,让他重新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他身上50%的基因。
郎大高忽然就笑起来。
更讽刺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笑,几乎让旁边的人以为他疯了。
也是,都一无所有了,不疯才怪。
据说郑家这个上门女婿和女王早就因为感情不和而分居,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拖着没有离婚。
反正也没有人敢当面去问女王原因。
以前,郎大高对郑蒂同样是又恨又怕。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破坏力极强的疯子。
二十年的婚姻,他没有一天不恐惧,不小心翼翼。
但是走到今天,他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他手上还有最后一个重量级的筹码。
本来,这个筹码他一直都不敢拿出来,毕竟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疯了,谁也说不清她究竟会做什么。
但是现在,反正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说不定摔碎的罐子里,还是满满的黄金呢?
郎大高就这么走进了郑蒂的别墅,后来就再也没有出来。
对这一切,江城徽他们还一无所知。
郎大高毕竟是郑蒂名义上的丈夫,名下的产业和郑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不至于叫郑家掉一块肉,总能弄出一点动静。
对方动了,才能够出现更多的破绽。
但是奇怪的是,郎大高那边销声匿迹,郑家也像是一个无声无息的黑洞,默默吞下了所有的攻击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很不正常。
但是更不正常的事情还在后头。
一切突然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特美那边,就连董事会换届都是安安
静静的,原本的各种准备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无声无息。
在江城徽还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特美甚至已经开始了无声无息的瓦解。
被爆出贪污的前董秘咬出了一个董事,那个董事也不是善茬,又咬出了另一个郑家的嫡系,一路牵扯,摧枯拉朽。
原本铜墙铁壁一样的保护罩,忽然就像散沙一样垮了。
江城徽却并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样子。
他原本布下的一层层手段忽然就失去了意义,这叫原本正情场得意,准备大刀阔斧战斗一番的江城徽,反而有些失落。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郑蒂那个女人,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但是不管怎么小心谨慎,他们始终都没有等到想象中的下一步行动。
江城徽轻轻松松的接手了特美,成为了特美的新任董事长,反而是原本郑家的嫡系,莫名其妙出了各种状况。
而郑蒂再没有露过面,好像不久前那个嚣张得就像女王一样的人物,只是一个幻觉。
果真就和宁响梦里一样。
江城徽却并不太喜欢这种惊喜。
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酝酿着不安。
更重要的是,就算宁响似乎已经傻乎乎的摆脱了阴影,关于他那个梦,关于未来,江城徽却并没有彻底的放松下来。
所以,任何和宁响的梦类似的发展,反而更加激发起了他的不安。
江城徽并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他再一次紧紧的把宁响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宁响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露出了漂亮的脖颈,特别的乖。
宁响的皮肤本来就白,在蓝灰色睡袍的衬托下,更是白得发亮。
黑发柔软,稍微有点长,落在了脖颈里。
宁响就这么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江城徽,圆圆的眼睛含着水雾,叫人看得心头微醺。
真是越看越喜欢。
江城徽不自觉的就垂下头,含住宁响的唇。
一阵纠缠。
宁响的体温比他低一点,在清冷的深秋越发明显,就像是软玉带着一点轻微的水汽。
叫人爱不释手。
江城徽的手指深深的插进宁响的头发间,低头吻着他的头顶。
同样柔软的发丝不是太乖巧,稍微有点乱翘。
这个人,只有
这个人,他怎么都不会放手。
江城徽想着,一点点的把宁响紧紧抱住。
虽然已经确认过无数次,他依然担心,会不会哪天忽然梦醒,怀里的人就不见了。
所以他更加急切的寻求着确定感。
宁响却一点都不知道他心里的纠结,只是老老实实的伏在江城徽的怀里,一点点的捋着大佬的背脊。
他今天已经看出来大佬心情不是太好,但是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