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情。
这真是宝嫣近来听过最好听的话,她勉强露出些许笑容, "我知道了大兄。"“我去找人,你在家等我消息即可。”苏赋安放开她的肩膀,身影消失在堂屋内。
没想到昨夜听了一场锥心难听的话,第二天又出了兰姬失踪的事,等苏赋安一走,宝嫣坠落般朝身后的小观依靠过去。
"女郎一早起来,就没用过吃食……"
小观担忧地道: “糕点还在桌上,女郎可要尝一些,填填肚子。”
宝嫣若无其事地摇头: “我还不饿,喝些水就好。”
她是真没什么胃口,宝嫣喝了特意给她加了蜜的蜜水,因为饿不自知,虽然没有胃口但是肚子也受不了了,一股热流在腹中流淌,她连脸皮看着都白嫩红润不少。
"你说兰姬阿姐,到底去哪了?"
宝嫣是知道兰姬恨她的,但是昨夜被刺激得伤心流泪了半宿,是以白日听见下人来报时,只是怔了怔,便反应了过来。
她自己瞧不起自己是没有用的,日子还是得照常过。
她得朝前看,而且兰姬的事提醒了她,她还有一个家要掌。
婆母贤宁公主只是暂时没有为难她,可是都盯着她的,但凡她要是在管家事物上松懈分毫,亦或是做得不好。
后头肯定还要挨训,还有夫婿的侧室竟然失踪了,若是一时找不回来,查不出个所以然,宝嫣还
会被责怪。
因为她做主母的,有责任管理后宅。
后宅的人丢了,就相当于她管家不利。只期望,兰姬只是自己走丢了,而不是真出了什么事,遭遇了不测。
宝嫣坐下来,还未歇息片刻,一道人影由松氏引了进来。
灰衣的武僧不像是自己情愿来这的,臭着脸,低着头看地, &
#34;师叔让我来问你,少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去佛堂。是今日不想去了,还是今后都不想去?"
宝嫣对陆道莲,有种打心里招惹不起的忌惮。
她昨夜睡得浑浑噩噩,因为伤心得太麻木,后面又来了兰姬的意外,所以下意识将那些都遗忘掉。
包括去佛堂的约定。这约定又不是她应下的,她凭什么要去。
宝嫣闷不吭声,庆峰也很为难。说他作恶多端也好,杀人可以,让他欺负一个弱女娘,他其实也不擅长这事。
但是师叔说,要是这趟他办不好,或是没将人请来,他就要被赶回上京去,上京一堆人在找他们踪迹,去了就是自找麻烦。
庆峰冥思苦想,觉得还不如一拳头将这新妇打晕直接带走,献给师叔算了。"不许动粗。"沉声的命令在耳畔回响。庆峰重重叹了一声。
宝嫣有时不懂,这个大汉既然为什么不喜欢她,还要替陆道莲为虎作长。他有什么能耐,身旁走狗那么多。
这个武僧是,晏子渊也是,通通都是他的爪牙。
她听见庆峰叹气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方才可一句话不吭,她都感觉到这武僧的不耐了,他怎么还突然叹气起来?
“我师叔想见你,你若是不去,他会茶不思饭不想。”冷不丁听见这种说法的宝嫣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尴尬到抠着脑门的魁梧大汉。
陆道莲想见她,是因为把她当玩-物。玩了一次还不够,还想日日玩。可是说他会因为她茶不思饭不想?宝嫣真的要生怒了。
那些在昭玄寺,逮着机会接近师叔的贵女如何说来着?
庆峰:"少夫人国色天香,我师叔自从认识你,就对你念念不忘,夜里孤枕难眠,日思夜想,要是哪天少见少夫人一面,就要病倒了!"
宝嫣:
".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庆峰: “我师叔想你想得慌,你可别把他一颗心,当玩意把着玩,不怜惜他——”
"知不知道……"
"你是唯一引我师叔破戒的女娘,从未有人让他另眼相待过,你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师叔头一回对女娘这么上心,纯真郎君,
你可不许玩弄他!"
这是胡说八道什么?到底谁玩弄谁?宝嫣真是听够了,刚才还气色不佳的小脸瞬间红润起来,泥人也被激地蹭得立起身, "够了,为
了骗我过去,花言巧语一堆,无耻。"
说什么日思夜想,什么念念不忘。真是羞辱她来的。
她去,她去还不成吗?左右是舍了这具身子,求个平安,他若没将她弄死,就是她福大命大,福气还在后头。
宝嫣带着伤就去了。
她初始还想着,要不要掩人耳目,可是烧雪园那个地方,人少僻静,即使被人撞见,她也可以说自己听说那里有间佛堂。
她是去虔心礼佛的。
然而行到佛堂门口,她脚步不由地慢下来,小观也被庆峰给拦下了,二人大眼瞪小眼,争论